我踢他的脚,“给我起来!起来!”
吴八一鼻子上的鼻叮泡啪一下炸了,他揉揉眼睛坐起来,一阵反胃,滚到地上抱着马桶就吐。
我说:“你丫是真有种,跌打酒都敢喝,不怕胃里长骨头吗?跟我玩以死相逼是吧?”
吴八一坐在地上揉着眼睛,“嗐,什么以死相逼?我这不是借酒浇愁嘛,马上要告别自由身,去唱《铁窗泪》了。我哪知道是跌打酒呀,第一口怪怪的,后来越喝越对味……奇怪,我嘴里怎么这么苦呀?”
“唉,我看你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赶紧跟我出来!”
吴八一处在宿醉状态,摇摇晃晃的,我倒也不怕他搞什么幺蛾子。
出来之后,我从架子上拿了点养胃护肝的草药,泡了一杯药茶叫他喝。
吴八一吹着喝了一口,说:“你还别说,这药茶喝完怪舒服的,兄弟我昨晚就想问了,你屋里咋这么多药呀,你是大夫?”
“对,我也算是个大夫!你饿了吗?”
“我想吃烤鸭。”
我白了他一眼,叫他来炕这边吃点剩饭剩菜,吴八一看桌上有小酒壶,伸手要给自己斟酒。
“一边去!”
我把酒壶拿开,吴八一说:“我头疼,喝一口,能舒服点!”
我冷笑,“喝酒解酒?”
吴八一眉飞色舞地说:“这法子可灵了,喝醉的第二天,再来杯酒,整个人就舒服了。”
其实宿醉之后,肝负荷太大,身体缺水,就会从大脑中“借”走水份,便会头疼,以酒解酒其实是麻醉神经,对身体有害无益。
可是“喝酒解酒”这四个字却提醒了我,我突然想到了以毒攻毒!
我把架子上的书拿下来一通狂翻,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构想,也许这很大胆,如果失败,我作为巫医就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比起风险,我更在乎能否救人。
如果我用一种可控的毒药去杀死蛟化的细胞,再解掉这种毒,理论上是可行的。
翻来翻去,书里给了我答案,世间能毒杀蛟龙的东西有两种:千年蜈蚣毒液和尸中灵芝。
前者不可解,后者可解!
尸中灵芝,传说是百年以上僵尸才会长的一样东西,眼下不就有现成的吗?
冥冥之中仿佛天意一样,古人说毒蛇出没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毒草药,万物生克,是上天精心布局好的。
我扭头看向吴八一,他嘴里填满了饭菜,正偷偷地拿桌上的酒要喝,他一愣,说:“我就喝一杯,完事了我回去继续面壁思过!”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道:“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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