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高兴地笑了起来,畅快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份忠心和真挚,行了,你也别说废话了。”
王秀破涕为笑,只是当她擦干眼泪以后,却没有急着离开。
她看着初为人母,神色温柔的长公主,认真道:“殿下当我是自己人,那我就斗胆再跟殿下说些不中听的话。”
长公主见她神色凝重,当即正色道:“你说。”
王秀道:“殿下身为长公主,上有皇上撑腰,下有太子出头,凭什么要在曹家受他们的鸟气?”
“永安侯和世子能征善战,那是他们的功劳,与驸马爷和张夫人何干?殿下何不趁此机会和离,一来殿下已经有了孩子,二来留下曹驸马对殿下并不是真心。那药无论是何人之手,总是曹家的过失,若真要追究下去,少不得要死几个人。”
“可小公子年幼,这些杀生之事到底不太好。这一次他们害不成长公主,谁知道下一次会出什么幺蛾子?”
“民妇是真心觉得,长公主殿下可以一个人带好孩子,至于那曹驸马……不要也罢!”
长公主听后,满目愕然。
王秀也知道自己说的太离谱,便道:“这些都是民妇的愚见,殿下听过便罢了,至于要如何做……”
“你说的好啊!”
“哈哈哈哈哈……”
“你说的太好了,我正有此意。”
长公主大笑,随后看到王秀那傻萌傻萌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
“我已经和太子商议过了,等孩子满百天再提和离之事。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置背后之人。”
“不过,或许你可以给我出个主意。”
说完,将曹驸马和他表妹张红玉两情相悦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下毒的人其实是张夫人陪房,是从张家带来的,如今已经畏罪自尽了。
张夫人口口声声说不知道,现在还吓得卧病在床。
张红玉从头到尾没有露面,不过自从张夫人病了,她就被送回张家去了。
王秀道:“我想知道,曹驸马知道给公主用的膳食是有毒的吗?”
长公主摇头,惆怅道:“不知。我相信他的确不知,因为他每次送来,怕我觉得不干净,都会先吃一块。”
王秀道:“那应该是不知的,因为这味药不仅仅对孕妇有损,对男人也是一样的。”
长公主眸色微动,却没有说让王秀去诊治的话。
王秀见状,说回了正题:“打蛇打七寸,这件事情并不难处理。”
“不论这件事是张夫人还是张红玉做的,她们都利用了曹驸马。被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想必曹驸马的心里最不好过了。”
“尤其是,等长公主殿下与他和离后,他看着幼儿不在身边,母亲不能信任,喜欢的人又恐是幕后黑手,如何还能安生度日。张夫人见长公主和离而去,定会担心长公主日后寻机报复,若是她做的,她肯定惶惶不可终日。若不是她做的,她还不狠心一查到底?届时,张红玉想必也进不了曹家的大门了,那她和曹驸马那点旧日情谊,如何还能维系?”
“他们现在仰仗的,无非就是长公主是曹家的媳妇,但倘若长公主不是了呢?到时他们和长公主就不是一家人,自然不敢再心存侥幸,死的是谁,或者谁又该死,指不定狗咬狗,就都出来了。”
长公主听后,面色一喜。
她握住王秀的手道:“我之前就想狠狠报复,又怕他们日日吵闹让我不得安宁。如今你这招甚妙,等我先行离开,再使计离间,还怕他们有好日子过吗?”
“再者,因为孩子,我也不想和曹家闹到撕破脸的地步。”
王秀体贴地道:“咱们先忍一时之气,日后再看她们如何煎熬?如论如何,这口恶气总是要出尽的!”
长公主失笑,觉得王秀这有仇必报的性子和太子一样,若是早些能结交,她倒更喜欢王秀做她的弟妹。
不过现在……陆家虽然治水有失,但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等过几年,治水风波过去了,她再让太子寻个机会起复陆家。
如此,王家和陆家才真正算得上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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