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整体情绪很是平淡,“哇哦,可是我并不感到有多高兴。”
“为何?”邓布利多来了兴趣。
埃尔文犹豫了一下,“因为这感觉很像是安排好的。”他说。
“你是想说‘宿命’?”
“差不多,就好像有人专门给我写了个奇遇剧本一样,甚至还安排了个漂亮女人。”他迟疑了一下,“邓布利多教授,以你的实力,有没有感觉过有超越我们所身处维度的存在?他们看我们就像是在看某种文学作品。”
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他反问道。
“因为在接触海格那条挪威棘背龙之后,我就莫名奇妙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要变形成龙的意愿,这种意愿是很不合理的,但最终驱使我在准备工作并不完全并且对后果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完成了变形。”
“这样吗?”邓布利多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很郑重地说道:“但是埃尔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可以直接操控你思维与情绪的存在,你又该如何反抗他?你又怎么确定你现在所想的内容不是对方给你安排的?”
埃尔文哑然。
“聪明的脑袋总是会想太多。不过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应该并没有那种存在。”邓布利多的声线很有说服力,“而你之所以会产生那种意愿,我认为很有可能是大预言术的作用。”
“大预言术?”埃尔文已经糊涂了,“这跟预言又有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笑了笑,“大部分聪明的巫师都认为,占卜和预言都是毫无根据的骗术、”
“我也有这种感觉。”埃尔文毫不犹豫地说道:“而且就算是成功的预言,也必须提供准确的时间地点人物才能算有价值,那种只是让人事后觉得‘哇,真准啊’的预言没有任何意义。”
他之前因为好奇而旁听过几节占卜课,然后百分百确定特里劳妮教授就是个神婆,草包程度仅在管理员费尔奇之后。
“你说的没错。”邓布利多表示肯定,“但很多巫师,包括非常聪明的巫师都没有真正理解预言术的真实作用原理,他们并不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
“因果?”
“你是不是认为,巫师是根据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来做出预言?”
“不然呢?”
“然而恰恰相反,是因为先有了预言,然后才会发生预言所描述的事情。”
埃尔文呆住了。
对啊,魔法的本质是巫师对世界提出要求,那么预言术不也应该如此吗?
“懂了吗?”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预言术是最强大的魔法之一。对一个成功预言的正确态度并不是去试图阻止其发生,而是应该默认预言会实现然后再考虑对策。”
邓布利多又喝了口茶,“当然喽,如此强大的魔法有很多的限制,不仅对血脉和魔力有着非常严苛的要求,预言的内容往往也不是预言者主观上能控制的。”
“那么是有人预言我会变成龙?”埃尔文喃喃道。
“这个就无法确定了,不过预言的主体部分应该包含你接受转化变形为原始幼龙的部分,而预言者很可能就是你见过的那头原始巨龙。”
“它在沉睡前做出了个跨越亿年的预言?这太荒谬了,难道我最终会唤醒它吗?”埃尔文一副见鬼的表情。“如果预言中有这部分内容,那答案就是肯定的。”邓布利多神色平静,“至于如何实现就不得而知。”
埃尔文再次深呼吸,他必须好好消化下这些信息。
不管怎么说,大预言术的说法要比高维度的存在更容易接受。
“还有什么疑问吗?”邓布利多问道。
“没有了。”
“现在已经
是暑假,去收拾下东西吧,你的行李箱被海格在禁林里找到了,等会儿我让麦格教授直接送你回家。年终宴会三天前就已经举行过,告诉你个好消息,格兰芬多拿了今年的学院杯。”
这显然是得益于大难不死男孩在魁地奇上的发挥,三次比赛三个飞贼直接就是四百五十分。
埃尔文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他一点都不关心这个。
“那么奇洛呢?”埃尔文突然想起了那个内鬼教授,要不是那家伙他也不会被抓去罗马尼亚。
“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邓布利多说,神色有些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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