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念甜已经望穿秋水。
忽闻钥匙转动锁孔的声响,她立时飞奔到门边。
祁彦看见她,嘴角含了笑:“甜甜,想我了没?”
她眸子里包着两弯眼泪:“你要娶别人,我就不想你了。”
“那是假的啊,假的,老头独断专行,别理他,我为你绝食了两三天......”
陆轩没有闲情逸致看这二人互述衷肠:“要哭出去哭,把东西收拾一下,你们去R酒店住。”
翟念甜只得把泪憋了回去。
陆轩掏出一张房卡扔给祁彦。
祁彦得寸进尺:“车借我用用,我的都被没收了,只有一辆在A市。”
陆轩淡薄了脸色:“我这辆也是借来的,给你了,我拿什么去接林墨下班?你一个无业游民,时间多的是,走路或者坐公交地铁就行了。”
祁彦:“......”
两人拖拖拉拉去了R酒店。
“你怎么没有行李?”
“老头太绝了,把我账上的都给收刮了,公寓里的东西也给清空了,嘿嘿,还好我留了一手,提前把卡留给了你。”
“我想过,你要是花心,我就把你的卡卷走。”
“甜甜,你都没看吗,有一张卡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往里面存了很多,话说,丈母娘不高兴了吧?”
“何止不高兴,简直是肝火上升,你没见我受了池鱼之殃,都躲这儿来了。”
“那我得回A市去让她消消气......”
入夜,月光倾洒。
浴室的门开了,里面的水汽还没有散去。
林墨穿了奶白色的吊带睡裙,睡裙领口缀了蕾丝,头发用毛巾裹住,露出来的脖颈白皙得像一截嫩藕。
陆轩见她出来,环腰将她抱起。
她声音又轻又软:“先放我下来,头发湿的。”
陆轩低下头,唇齿与她纠缠了许久。
林墨近乎窒息。
他的声线一贯清冷,这会儿带着点克制的暗哑:“墨墨,我们去睡觉。”
林墨不吭声。
陆轩了然:“这次不会痛了,以后也不会。”
林墨声音细小:“你怎么知道?”
“上网查的。”
他把她放在床边,用吹风机帮她吹干了头发,又拿了檀木梳,托起她的发丝,轻轻地梳下。
浅浅的弧度,缓缓的动作,和他为她写词作曲时如出一辙的认真。
“阿轩,可以了。”
她转过脸来看他,眸中有丝丝缕缕的温柔。
他的眼神却渐渐幽暗下来。
他伸手把她的睡裙剥落,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墨墨,你是我的。”
耳膜像是被电流击中,随后窜遍全身,她的意识都有点溃不成军。
屋里的灯关了,夜已深。
......
翌日,早晨。
阳光明朗,天空蓝得彻底。
不知哪里的蒲公英开了,偶见白白软软的小伞在空气里飞扬,飘着飘着,飘到了窗台上。
陆轩朝它轻吹了一口气,它就又飞走了。
他的黑发被晨风轻轻撩起,露了光洁的额头。
由于工作的原因,他有时会染发。
她说黑色最好看,染发剂也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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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有伤害,于是,他等新的头发长出来,去修剪了一下,就再也没染过。
陆轩把窗帘合上,拿起她的手机,打开来看。
她对他半分都不设防,手机的密码他也知道。
她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通讯录里大部分是以前的同学和现在的同事,统共才几十个人。
聊天记录也都是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芝麻小的事。
“阿轩。”
她搂着被子坐起身来,肩颈却没遮住,那一抹玉色,又撩乱了他的心。
他伏身,撬开她的贝齿,缠绵着,手也不安分。
林墨含糊不清:“我得,上班......”
“请假,宝贝。”
结果林墨还是迟到了。
办公室里。
景青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她身上扫视了半晌。
此时只有她们两个,她直言:“林墨,你还年轻,懂得少,虽然订婚了,也不要什么都由得他......”
林墨一张小脸瞬时红透。
而陆雅萍的想法,却在完全相反的另一端。
她拎了保温桶去林墨家,里面装的是熬了半天的当归红枣排骨汤。
“等林墨下班了,记得让她喝。”
“嗯。”
“你别不当一回事,她身体比较弱,就得多补补,你也喝一碗,你们用不着做什么措施,怀了孩子就生下来,我来帮你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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