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苦苦思念的人儿就在怀中,一切是那么真实,真实的温软,熟悉的气息,美好得我想紧紧抓住,不想让这种幸福从我的指尖滑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虽然用手推开我,但似乎并不是很抗拒我,这该死的女人是在乎我的。
“小睡--”我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那么久了,第一次心是甜的。
我手臂不自觉加大了力度,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你放手--”
她的声音有点含糊,但那含糊的声音绵软中带着些微哑意,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把将我推倒,那手碰的地方刚好是我受伤的肩胛,那刚刚止血的大腿被她慌乱撞了几次,伤口裂开再次鲜血直流,痛得难以忍受。
“你--”抬头她粉脸飞红,又羞又怒,我记得山崖底下她勾引我之时,可是大胆肆意得很,如今脸皮儿怎么这么薄了?看着此刻的她,突然觉得柔情满腔。
“小睡,你弄疼我了。”
“活该--”她看着我流淌着血的腿恶狠狠地说,眼里的痛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她是为我心痛。
“你心疼我是不是?”
“自作多情,自己擦药。”她将止血的药扔过来。
“你帮我。”
“那你准备血尽人亡吧。”
这嘴巴可真毒。
“好,若小睡那么想看着我血尽人亡,我如你所愿。”
我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则是想看她的心是不是那么狠,二则是跟冷佚干了一架,身体实在是太疲软,不想动。
“你--”她狠狠剜了我一眼,声音带着愠怒,我闭目养神,虽然被她骂,但如今能离她那么近,我心情实在是好。
她赌气坐在椅子上,扭头故意不看我,但喝了几杯茶之后,实在是按捺不住又跑过来帮我包扎,她果然是在乎我的。
“要死死远点,别死在我的床上。”
“口是心非。”我懒懒地说,很享受她帮我包扎的感觉,虽然她的话语恶毒,但她是舍不得我死的,有什么比这个发现让我更开心?
我细细感受她手指的温柔,我轻轻吮吸属于她的清香,睡意渐渐袭来,我进入了梦乡,梦中有她软绵绵的身子,有她妩媚勾人的笑容,但突然她的影子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我心猛地一慌,焦急而惊慌地喊她的名字。
醒来的时候,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满是汗,自己竟然是那样害怕再次失去她,床上没有她,我慌张地到处看,竟然发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夜深风凉,冷着怎么办?我拿了一件长袍脚步虚浮地走向她,受伤的大腿依然很痛,但走近她的时候,我怜惜地将她抱起,然后一步步往床走去。
夜寂寂,她的气息平稳,睡得好熟,似乎几个惊雷都唤不醒她,真是嗜睡,难怪他师傅叫她睡狼,她师傅倒没起错名字。
这一夜我们同盖一张被子,被子下面我们紧紧相拥,她赖在我的怀中,很是温顺,第一次感觉幸福离自己那么近,这一晚睡得如此安心,安心得连她起床离开我也不知道,醒来看不到她,她不会是趁我睡着逃跑了吧?我忙从床上爬起来,夺门而出,忘了脚的伤,身的痛。
“卫皇重伤在身,不要乱跑。”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碗又黑又稠的药汁进来,一看就知道比苦胆还要苦。
“你的主子呢?”
“她正在奴婢的房中歇息,特遣奴婢来照顾卫皇。”
听到她还在,我放下了心中大石,明明心里在乎我,为何还要拒我千里?是因为心里惦记着洛枫吗?我始终很介意另一个男人在她心中占据那么重要的地位,我甚至很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放她走,否则她哪有机会认识洛枫?
“卫皇,让奴婢服侍你吧。”丫鬟粉脸含羞,姿态撩人,听说万花宫的女人都柔媚入骨,如今看来不假。
“这药放在这里,我去找你主子,她会有办法让这药变甜。”看着那如墨汁一样的汤药,我舌尖都苦了。
“主子会有什么办法?”
“嗯,你可以问问你主子,看看她肯不肯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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