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有些不通气,是要感冒的症状。
“叮咚。”
门铃响了。
穆妍以为是林墨白来了,小跑着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是个陌生男人,高高壮壮,穿黑色西装打领带,黑皮鞋,一张棺材板儿脸,一看就是保镖的身份。
他一手拎着粥,一手拎着一袋药,里面有感冒冲剂、VC、头疼片、退烧药和退烧贴,递给穆妍说:“这是我们家先生让带给南婳小姐的。”
穆妍一惊,“你们家先生?哪个先生?”
“就是先生。”
“先生怎么知道阿婳会感冒?”
“关心一个人,自然会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保镖的回答十分酷。
穆妍看着手里的药和粥,深深觉得不可思议,这先生是有千里眼吗?
等南婳喝完粥,穆妍从袋子里取出一袋感冒冲剂冲好,端给她。
她一脸狐疑对南婳说:“你说先生是不是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否则他怎么知道你需要药?”
“不清楚。”
南婳就着她的手喝下那杯感冒冲剂。
穆妍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忽然一拍脑门说:“你说先生会不是霍渣男?知道你要感冒的,就我们几个,而林墨白去买药了。除了他就只有霍北尧最可疑了。”
南婳摇摇头,“不是他。那会儿我当着他的面,给先生打过电话。先生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他出差了,等他回来再跟我联系。”
穆妍悬着的一颗心踏踏实实地落回肚子里,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我料他也没那么好的心。”
南婳拿起手机,给林墨白打电话:“林先生,我喝过感冒冲剂了,你不用买了,谢谢你。”
正在药店挑选感冒冲剂的林墨白,拿着药盒的手微微一顿。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疏离,和对他的不信任,沉默了两三秒钟,低声说:“对不起。”
“不怪你。”
“是我朋友,我脱不了关系。”林墨白自责。
南婳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听到他亲口承认,反而有点佩服他的坦荡。
挂电话后,她又给先生发信息:谢谢先生让人送来的粥和药,我吃过了。
先生很快回:如果半夜发烧,超过38度5,记得喝退烧药,撑不住就去输液。到时给我发信息,我派人去接你。
南婳盯着那一行黑色的小字,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咀嚼,一股浓浓的暖意在心中游走。
真是个细心又体贴的男人啊。
她想到和霍北尧婚姻的那三年。
有一次,她发高烧躺在床上,肌肉酸痛,浑身无力,下不来床,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送她去医院,或者派司机过来也行,可他冷冰冰地拒绝道:“像你这样肮脏下贱的人,烧死最好。”
嘴唇两片刀,真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从那之后,她就是病死,也不会再给霍北尧打一个电话……
后半夜,南婳果然发烧了,烧得肌肉酸痛无力,意识迷糊。
由穆妍照顾着吃了片退烧药,又贴了退烧贴,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南婳感觉床边忽然多了个高大的身影,正拿着毛巾蘸了温水帮她擦脖子、手心和脚心。
动作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翼翼,像在擦拭世上最名贵的古董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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