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宇这人从来没发过这么大脾气,特别是跟大房,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他常说自己是寄人篱下,虽然这也是他的家,但他确实是依靠他大哥在望京城里讨生活的。所以对待大房,他一向恭敬。
今日他也是气急了,因为回来这一路上听了太多关于太子的事,也听说陆辞秋被太子和那个小妾绑在城墙上,摔了个半死。
他就想啊,陆家的孩子何时变得这么不值钱了?太子能嚣张到这个份儿上,是不是他大哥在朝中地位下降了?
他是个直肠子,想什么就说什么,当时就问老夫人:“母亲,大哥到底犯了什么事?”
老夫人一愣,“你大哥能犯什么事?”
“那为何太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她该怎么跟这个二儿子说呢?
太子之所以敢这么干,还不是因为陆萧元默许了。
陆萧元若不是对这个二女儿表现出不喜,太子怎么敢这样下左相府的颜面。
见老夫人不说话,陆萧宇多少也琢磨出一些道理了,不由得冷哼一声,没有再问。
只是对陆辞秋说:“你爹和你嫡母不给你讨公道,二叔替你讨。那太子住在东宫,咱们没办法,总不能闯了皇宫把他给揪出来。但二叔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除非他一辈子不出来,只要他敢出了那道宫门,老子就敢套了麻袋往死里打他!”
陆辞秋看到这位二叔眼里的真诚,立即屈膝行礼:“多谢二叔,今日二叔的话,我都记在心上了。不求二叔真替我去报仇,只要有二叔这番话,我这心里就好受许多。”
老夫人可急坏了,指着罗氏和陆芳华就说:“你们两个也不管管他那张嘴!”
陆芳华表示管不了:“他是我爹,理应他来管着我的。”
罗氏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嫁的夫君果然是真男子!”
老夫人差点儿没气死。
陆倾城逮着了这个机会,赶紧献殷勤:“祖母别生气,二叔也就是关起门来说说,都是自家人,没有人会说出去的。”
云氏立即板起脸对在场众人说:“都听好了,今日二老爷的话,哪说哪了!出了这个屋,谁要是再敢提半个字,陆家的家法也不是摆着玩的。”
陆萧宇眯着眼睛看了云氏一会儿,也不与她争论,只是拍拍陆辞秋的肩,对她说:“你先坐。”说完自己也走回到罗氏身边,然后冲着外头一挥手,立即有下人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样东西。
陆萧宇把东西拿在手里,哈哈笑了两声,对老夫人道:“今日得了样好东西,我花重金买下,打算回京送给妹子。再经由妹子的手献给皇上,定能讨皇上几分欢心。”
听他说这话,老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你妹妹从小就喜欢跟在你身后,总说二哥比大哥好,二哥会陪她玩耍,大哥却只知读书。如今你能凡事都想着你妹子,她也就没白念你这二哥一声好。”
陆辞秋唇角含笑,心道二房一家三口果真都是好搭档。
她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二叔说的重金,是花多少?”
陆萧宇伸出五指。
陆辞秋猜:“五百两?”
老夫人猜:“五千两?”
陆倾城说了句:“总不能是五万两吧?那得是多贵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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