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脸都绿了!
霜华吓得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药箱给扔了。
现在是皇子不值钱了吗?这么着急明确身份?
修染看着她俩这一白一绿的脸色,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叫法:“既然二小姐已经答应接下圣旨,那这声王妃就是叫得的。”
陆辞秋就不明白了,“以前我被赐婚给太子时,也没人跟我叫太子妃啊!”
修染轻轻一笑,“所以说太子身边的人就是不上道,活该他娶不着好媳妇。王妃快请进吧!我家王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陆辞秋点点头抬步跟着修染往府里走。
只是进了宣王府、关上府门之后,修染的脚步明显有些快,她心里“咯噔”一下,“可是王爷伤势恶化?”
修染点点头,“方才在府门外人多眼杂,属下不便实说。眼下却不敢瞒着王妃了——打从昨日从左相府回来,王爷就一直发热,身子都烫手。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来过,可惜,包括院首在内,谁都没有办法。”
她当时就皱了眉,“为何不去找我?”
修染叹了一声,“王爷说裴夫人的丧礼,您忙了一整天,也累了,让咱们不要去打扰您休息。王爷还说,昨日已经跟王妃您约好今日上门诊治,王妃是个守诺的人,说来就一定会来。”
陆辞秋有些生气,“他怎的就知我是个守诺的人了?万一我真没来,他就躺在府里等死?”
说话间,修染领着她二人进了一处院子。
陆辞秋也来不及观看四周景色,只瞄了一眼月洞门上的匾额,写的是“星辉阁”,应该是这院子的名字。
再推门进了主屋,药味冲鼻,一屋子太医也实在闹眼睛。
一见有人来了,太医们下意识地就回头看,见来的人是位小姑娘,一个个皆皱起眉来。
但也有几位参加过裴卿的丧礼,对陆辞秋印象深刻,心理阴影也深刻。
这会儿见陆辞秋过来,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半步。
唯有齐一然迎上前来,恭敬地叫了声二小姐,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王爷的伤,太医院实在无能为力了,求二小姐一定给想想办法。
十一殿下是咱们南岳的定心丸,他可绝不能有事啊!”
这齐一然上次在左相府见时,还是个活泼性子,配合陆辞秋配合得极好。
但这次再见,却是两眼通红,满头冒汗,十分憔悴。
陆辞秋知道,这定是在宣王府熬了一晚上了。
于是点点头说:“只管带着太医院的人回去,这里交给我就是。”
齐一然一愣,“都回去?不不不,二小姐,还是留些人给您打打下手吧!”
陆辞秋摇头,“不需要。”
齐一然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却听榻上已经半昏半醒一夜的燕千绝,沙哑着嗓子发出声音来:“听她的。”
齐一然为难地看了一眼修染,见修染点头,这才带着太医院的人退了出去。
陆辞秋走到榻边,伸手去探燕千绝的额头,手刚伸出去就被他抓住。
“你只说,能治不能治。若是能,就试试,若不能,便不要淌这浑水。
我现在死了,责任在北地那一场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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