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会诊,术前准备,手术。
整个过程都开了绿色通道,几乎无缝衔接。
晚上十点,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走出来的男人穿着绿色手术服,单手取掉口罩挂耳,露出一张和景深有七分相似的脸,但是气质比景深更成熟沉稳,模样也更清隽斯文一些,鼻梁上架着衣一副金丝边眼镜。
“景少……”
“手术很成功。”
景晏知道病人家属一般会问什么,先一步回答。
盛晚棠狠狠的松了口气,紧绷了两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宛如末日重生。
景晏看得好笑,也不太理解。
明明那不是她的亲奶奶,何必如此?
不过他没有立场说这种风凉话。
“景少,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王教授不在,也只有你能救奶奶。”盛晚棠的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景晏想起昨晚陆霁渊找上自己时那阴沉的表情,明明非常不爽,居然还是找了他帮忙。
实在稀罕!
他心中一动,说:“嫂子要谢也该谢渊哥。”
“你……知道我和陆霁渊……?”盛晚棠错愕,“景深都不知道,你怎么……”
“我弟那种脑子不知道才正常。”景晏损起弟弟来丝毫不嘴软。
景家全家都是医学圣地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医学高材生,景深这种整天玩音乐连约翰斯的门槛都没摸到的人就算笨脑子。
算起来,景晏和陆霁渊才是死党,景深只是因为景晏的关系才和陆霁渊走得近。只是景晏专注于临床医学,平时很少有时间和这帮人聚,因此知道景晏和陆霁渊关系的人不多。
“盛老夫人情况稳定后会转入监护病房,到时候嫂子就可以进去探望。”景晏递给盛晚棠一张名片,“我们家医院那边还有一台手术,嫂子有问题就打电话联系我。”
盛晚棠再次道谢。
接下来的两天,盛晚棠都守在医院,直到盛老夫人的指标归于正常。
老人家醒来看到只有盛晚棠守在身旁,自己的儿子儿媳都没来,默默的叹了口气。
即使老人极力掩饰,盛晚棠依然看出来了她的失望和伤心。
72小时临近结束,陆启依旧没有等来盛晚棠的祈求。
他赶来医院找人,盛晚棠刚从一家高档药膳馆给盛老夫人打包了粥回来。
表情放松,步态怡然。
“盛晚棠,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陆启火冒三丈后嘲讽,“你口口声声说在乎老太太,结果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就舍弃她!”
盛晚棠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我奶奶已经脱离危险,不劳大侄子你费心。至于不接电话——”
过了两秒,盛晚棠想起来,“抱歉,把你拉黑了。”
这“抱歉”两个字,毫无诚意可言。
“你竟然拉黑我?”陆启感到不可思议,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冒犯。
盛晚棠反问:“劈腿的前未婚夫不拉黑,留着过年吗?”
景晏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今天恰好来医院给盛老夫人做复查,没想到正好遇到这么一出大戏,点因为盛晚棠的话笑出声。
“小陆少,巧!”景晏客客气气的和陆启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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