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霁渊你你……”
陆霁渊的目光在她发红的耳根上停留了一秒,手里依旧端着那杯药,问她:“喝么?”
盛晚棠觉得他这话问的是:
你是想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盛晚棠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颤巍巍伸出手,“我、我喝。”
她自己喝!
陆霁渊看到她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药喝完,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有些想笑。
端庄在外的盛小姐,其实是个怕疼怕喝药的小娇气。
盛晚棠将空杯子放回床头,脑子里只有八个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在这时,陆霁渊突然伸手,摸向她的衬衣。
“喂!你别……我明天要上班,真的,不能旷工不能迟到的!”盛晚棠立刻警觉的想往后退。
陆霁渊将盛晚棠的衣领往上拉了一点,淡道:“你、想、多、了。”
盛晚棠顿时:“……”
他在嘲讽她?
这能怪她吗?
明明是你的衣服太大了!
又被人逼着喝药,又被人戏弄,盛晚棠完全不想搭理陆霁渊,钻进被窝背对着陆霁渊,气鼓鼓的说:“我睡了!”
陆霁渊很自然的扣着盛晚棠的腰,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搂着,这是他这段时间最舒适的入睡姿势。
男人咬了下怀中人的耳尖,危险的低声道:“盛晚棠,你该庆幸你生病了。”
否则,今晚一定让你哭!
盛晚棠吃了药睡得熟,以至于手机响起时完全没有反应。
陆霁渊看了眼来电显示,拿着她的手机翻身下床,按了接通按钮,走向客厅,反手关上卧室门。
“棠棠,我是奶奶。”听筒里传来老人年迈的嗓音,温温吞吞,“奶奶听说月月因为你被一家酒吧列入了黑名单,你能不能让酒吧老板出来道个歉?我知道我的棠棠从小就有本事,人脉广,你就……”
陆霁渊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散漫渐渐变冷,他打断盛芸的话:“盛老夫人,我是陆霁渊。”
那边沉默了两秒,立刻变得有些惶恐:“是小陆啊?怎、怎么不是棠棠接电话?”
“盛晚棠睡了。盛老夫人,盛梦月的事情盛晚棠帮不了。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再用这件事打扰盛晚棠,明白吗?”
陆霁渊的语气很强势,年过半百的人谁不是人精,盛芸立刻听出了陆霁渊的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盛芸被陆霁渊震慑住:“明、明白。”
挂了电话,陆霁渊看着手机上备注上“奶奶”两个字,眼底是森森的寒意。
盛晚棠当初因为盛老太太才求到他跟前了,这老太太倒好,竟然打电话来给盛梦月求情!
盛晚棠就是个笨女人!
-
凌晨六点。
冬日的早晨亮得晚,城市在安静的晨雾中尚未苏醒。
盛晚棠坐在迈巴赫后座不停的打哈气。
她瞥了一眼旁边看工作邮箱的陆霁渊,非常不能理解这种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还能精神奕奕的工作狂。
不过不得不承认,陆霁渊处理工作的时候非常的帅。
侧颜完美,眼神平静深沉,仿佛天大的事情放到他面前都是小事一桩,能轻易被解决。
车在影视城外停下。
“我走了,再见!”
盛晚棠刚要开门下车,陆霁渊拿了一件白色貂皮大衣盖在她的肩头。
细密温暖的皮草瞬间挡住了从车门吹进来的清晨寒风。
盛晚棠愣了一下,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她问:“陆霁渊,你……真的是来这里出差的吗?”
这种顶级的紫貂皮在这个城市里没有,陆霁渊说他是来出差,可谁出差会特地给她带来一件御寒的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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