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心爱女子生气,青衫男子将柔夷握得更紧些,满怀歉意道:“天机不可泄露,万一我没把牢嘴泄露天机,连同我身边的人都要被天道反噬,所以我当初选择远离你并与何书堂之流同流合污,只有这样我看到的卦象才能更清晰。”
已经哭成泪人的紫姨不语,只将怀中青衫男子抱得更紧。
河图拄着紫姨站起身来,常曦与程瑶连忙走上前去在一侧搀扶,耳边传来鹰唳声,一颗大好头颅应声砸在院中,头颅上伤口惨不忍睹,依稀可以看出林涛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
河图似乎早已料见这一幕,沉声道:“何书堂和林涛两人现已伏诛,但难点依旧是瑶儿的阴寒体质,虽然得以常公子你的精血压制下去,但待精血效果淡去,这阴寒体质的反扑便足以让瑶儿瞬间丧命的。”
常曦知道河图不会无的放矢,问道:“那我该如何?”
河图指向身后远方:“最后的卦象指向了北方,而自此向北就是埋骨川,河某以为能够解决瑶儿体寒的办法就在那里。”
河图仔细看了看常曦里里外外,哑然失笑道:“我本以为一缕九州气运无论如何也能将你的提升至金丹境,却不曾想你福缘太过深厚,而且你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又将气运吸去大半,这才导致你眼下只有半步金丹境…”
本想继续说下去,河图心中却蓦然寒凉,感觉到身旁搀扶着他的常曦身上有惊人恶意将他笼罩,那恶意中的气息与常曦一脉同源又仿佛大相径庭,给人一种极为荒诞的错觉。在常曦接受气运灌注时他就曾隐约感觉到过,只不过此时的感觉比起之前要强烈太多。
河图一生接触过太多光怪陆离,也不会蠢到去触这霉头,当下便敛口不言,果不其然那惊人恶意悄悄散去,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紫姨只觉得河图全身一紧,以为是河图挥霍了大半阳寿的后遗症导致身子虚弱生寒,连忙将自己身子与河图贴的更紧了些。河图悄悄扫过常曦发现并无异样,这才舒了一口气。
常曦自己浑然不知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想到程瑶不顾危险也要采摘那赤炎草,心中隐有猜测,连忙问道:“是否是炼制夺霜丹的最后一味材料就在埋骨川中?”
河图笑了笑,“正是如此。”
常曦不禁疑惑,“那为何程家迟迟不去采摘呢?”
紫姨担心河图的身子欠佳不让他再多说话,应道:“最后一味药草名叫龙舌兰,龙舌兰生是炼制夺霜丹不可或缺的药草,但这药草一旦采摘下三日内如果不加以炼制就会**成汁水,所以我们不能先去采摘龙舌兰,而是必须等到其他药材就位后才行。”
河图又补充道:“而且埋骨川终年毒瘴封山,常人触之即死,就算有莫大神通傍身可视毒瘴如无物,也仍需疲于应对埋骨川中耐毒性极强又数量众多的妖物,强行入川风险实在过大。好在我算得几日后埋骨川的毒瘴就会散去,也算是件好消息了。”
紫姨望向河图与瑶儿道:“明日就派府上精锐开往埋骨川采摘龙舌兰。”
谁知紫姨话音未落,河图便出声阻止道:“不可。”
紫姨不由得焦急道:“为什么?”
河图摇了摇头,“卦象有示,除常公子外,程家所有进入埋骨川之人必死无疑,我们也不例外。”
紫姨与程瑶俱是面色一白,毒瘴散去的埋骨川竟还会如此凶险?
常曦拳头紧攥问道:“敢问先生,如果是我进入埋骨川,活着取回龙舌兰的几率有多少?”
河图停下步子,转身看向这位被他报以厚望的青年。
“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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