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还落下,身受重伤的晏倾就忽然朝秦灼倒了过来。
她气得肺疼,又被这冤家的下巴砸疼了额头,差点一甩手就把人丢出去。
秦灼还没来得及问言情究竟发生了何事,就发现这人就昏死了过去,她伸手撑住了少年的身体,结果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喂?晏倾,醒醒!”秦灼惊了惊,唤了好几声这人都没反应,她只能伸手先封住这人身上几处大穴,免得他失血过多把小命交代在这。
此时街头无人,夜色正浓重。
只有不远处的那两盏摇摇晃晃的灯盏,有些许光亮随风拂来。
此处静的只剩下叶落花飞的些许声响。
不远处有脚步声逐渐朝这边靠近。
应该是那些蒙面人追过来了。
秦灼看着少年苍白如纸的俊脸,明明同这人缘分已尽,不该再有半分瓜葛,可她也知道此刻把他丢下,定然会落到那些人手中……
也不知究竟是何人要对晏倾下手,如此煞费心机,还弄了杀人放火这样的大手笔。
如今人昏迷也没法问话,秦灼想着自己无财无势的,不值得旁人这么算计,想来也就是个连带着被扯进来当替罪羊的倒霉鬼,既然现在已身在局中,有晏倾在手,反倒有可能会成为破局最关键的一步。
秦灼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把这人丢下,一把将人背了起来。
结果这晏公子看着身姿清瘦仙气飘飘,却着实不轻,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可真是我前世的冤孽!”秦灼对昏迷的那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背着人就再次没入黑暗中。
她沿着墙沿快速行走着,不多时就回到了杏花巷,这次住的都是平民百姓,零星有几乎人家还点着灯,屋里人低声说着明早吃什么、要买匹鲜亮些的布给女儿做衣裳之类的话。
秦家那两间破瓦房却是一点光亮也没有。
秦灼背着人摸黑进了柴门,把昏迷不醒的晏倾往自家屋里的木床上一放,正想先到隔壁去先看看父亲,就看见身后有人轻手轻脚跟进来,一木棍敲了下来。
秦灼连忙伸手握住木棍的另一头,轻声道:“爹爹,是我。”
“阿灼?”秦怀山一听是她才稍稍放下心来,松开了手里木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大晚上的回家来了?灯笼也不打,门也不敲,我还以为进贼人了。”
“说来话长。”秦灼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同父亲说这一晚上遇到的事,屋里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晏倾。
而且回家的软轿却停在了晏府后门,轿夫等人全都不知去向,晏府还烧了个精光。
“那就慢慢说。”秦怀山一向耐心极佳,摸索着走到桌边要点油灯。
秦灼当即按住了他的手,“爹爹,先不要点灯。”
虽然她杏花巷离方才打斗的地方有几条街远,但方才那些人一直穷追不舍,此刻点灯定会把那些人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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