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萧衍神清气爽的高坐在龙椅之上,昨夜被谢依韵诱的火起,随后夜里跑到慈宁宫做那一龙二凤。
今日早朝萧衍有两件事情宣布,其一就是陆明远任职以及为商正名。
第一件事还好,第二件事只能采取怀柔。
林仲贤高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时任内阁阁老之一的陆集立马走出队列,手持笏板,沉声道:“臣有事启奏!”
萧衍装作很是意外:“陆爱卿有何事启奏?”
陆集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皇商一事牵扯众多,此案却迟迟未定,如若再拖下去,微臣恐怕会夜长梦多啊!”
萧衍深以为然点头。
谢怀安经历之前的事情,此时越发的低调起来,冷眼看着萧衍和陆集的表演,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丝毫不慌,他把持朝政多年,底蕴众多,要是因为这一件事而遭受打击,那就太小看他了。
至于皇商一案,他已经胸有成竹,至此他才能不慌不忙。
只看到萧衍脸色难看起来:“如今皇商之事悬而未决,谢平沦为白身,朕认为须有一人扛起司长大梁,为朕决案,对此不知谢卿有何人选?”
萧衍虽然很无奈但还是必须征求谢怀安的意见,毕竟抛开谢党身份,人家还是自己老丈人。
谢怀安也不意外,说道:“想必圣上自有断绝,老夫一时之间想不出人选。”
萧衍点头,不禁为谢怀安感叹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好!朕常听闻陆明远素有贤才,在西海郡有青天之称,如今京兆尹之位由于其他原因不能赴任,朕以为可拜专案司司长一职。”
“陛下圣明!”
......
两日前。
中锦街,谢府。
健锐营重返京城,谢怀安一连三日未能从宫中走出,这让谢府蒙上了一层阴霾,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冲撞到主家平白挨打。
直到管家在门外欣喜若狂大喊道:“老爷回来了!”
谢府顿时恢复生机。
只有谢怀安还在,谢府永远不倒,这些下人们不懂官场上的事,只知道谢怀安回来了,他们就没事了。
老管家甚至还赏赐了下人们一些银两。
谢怀安乘坐马车,脸色铁青一路回到听宇轩。
即便是谢平此时也不敢靠近听宇轩,除了谢怀安外,只有张谦恭跟了进去。
随后谢平在门外便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缩了缩头赶紧离开。
听宇轩内。
谢怀安笑了笑,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罐:“可惜了这么一只窑瓷,这还是老夫金榜题名之时,老师亲自赠送于我。”
张谦恭看着判若两人的谢怀安,心里发毛。
谢怀安却没有看他,只是说道:“当时老师赠与我之时,最后教导我的两个字就是,虚实。”
“老师曾说,他一生所学无数,到头来抵不过这两字。”
张谦恭疑惑道:“谢柱国?”
谢怀安给了他一个眼神:“隔墙有耳!”
张谦恭顿时一惊,张开嘴巴对口型:“陛下?”
谢怀安摇头,低声说道:“陛下此次完成亲政,重组内阁,老夫手中权柄被一分为五,锦上添花者众多,落井下石者也不少,如今还能走进谢府的人,他的心才是和老夫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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