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日记本放进包里,白茶玩味地看着许辞:
“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许辞双目紧盯着白茶,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白茶转着面前的那只骨瓷杯,讽刺不减:“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刚学的一句话,觉得很适合,就送给你了。”
被讽刺的许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看。
“白茶!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刻薄?”
“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起你,但你也要有分寸!”
白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眸看着许辞:“分寸?”
“你有脸跟我提这两个字吗?”
想到许辞做的那些恶心事儿。
白茶懒得继续搭理他,她优雅起身:
“既然本子都还给我了,我就先走了。”
然而还不等她抬脚准备离开。
她就看到对面的男人猛地起身,大步跨向自己。
瞧着那动作,白茶眼神冷了下来。
这么个狗东西还想抱自己?!
白茶冷哼一声,微微侧身躲开男人的手臂,同时快狠准地补给男人一脚。
这一脚,白茶踹得不留余力,直接将渣男踹到了墙上。
她慢条斯理地上前,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弯腰一把薅住他的衣领:
“怎么那么蠢呢?”
“本来都不想跟你计较了。”
“为什么偏要想不开来姐姐面前刷存在感呢?”
说着,白茶拖着男人往窗边走去。
窗户没有装防护栏,拉开窗,外面是黑不溜秋的胡同。
寒风灌进屋内,白茶一把将死尸一样的人拽了起来怼在窗口。
“活着就那么让你不自在吗?”
“既然你都活腻了,姐姐帮你一把。”
白茶清幽的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刀子一样的冷风刮在脸上,终于唤回了男人的理智。
面前是空荡荡的巷子,而他此时前半身被我怼在窗外,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唯一能保证他不会立即掉下去的是白茶拽着他衣裳的那只手。
看着令人恐惧的高度。
许辞浑身忍不住地颤抖:“小白,小白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一直都很冷静,不冷静的是你,许辞先生。”
说着,白茶继续将人往外怼了怼。
许辞怕了,真的怕了。
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也会残疾的!
他死死抓住身边的窗棂,哭爹喊娘地给白茶道歉:“小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出轨,我不该出轨后还妄图把错全部推卸到你身上。”
“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放我下来吧,会出人命的,真的会出人命的!”
白茶冷哼一声,将人从窗外扯了进来一把甩在地上。
屁股着地,许辞的心却依旧没有平复下来。
他顶着那张沾满鼻涕眼泪的脸去看白茶。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再没有昔日半分影子。
强势、冷漠风华绝代,却人让人感觉恐惧。
白茶没兴趣看许辞那副恶心的模样。
她冷漠地拎起凳子上的包,踩着小靴子渐渐消失在包间。
从菜馆出来,白茶就看到站在电线杆旁边抽烟的男人。
男人似是在走神,脚边落了一地的烟头,手里的那支香烟明明灭灭。
白茶走近,抽出男人指尖的香烟,巴掌大的脸扬起,平日里软糯可爱的模样变成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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