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安静。
在场的三个人都在思考纪宴西的这句话,包括他自己。
如果还爱许诗涵,为什么现在心里有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可如果不爱,那这三年来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但既然问出了这句话,就代表有什么不一样了。
谢飞繁看了他一眼,勾唇而笑,“即使不爱了又如何,已经三年了,说句难听的,你还要为她守寡一辈子吗?当初是她要分手,你和她早就没有瓜葛。”
谁也不会想去弄清楚纪宴西还爱不爱许诗涵,这没有任何意义,他的朋友家人只希望他能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
在谢飞繁眼中,那段感情早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去做无谓的坚持。
虽然他没说,但是私心里,在许诗涵这件事上,他是站在陈凌珏这一方,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陈凌珏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他不会无缘无故诋毁一个过世的女人。
可惜在纪宴西心里,许诗涵是纯洁无瑕的仙女。
“说句实话。”唐景越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插嘴,“我就不喜欢那个许诗涵,我当初是因你才会承认她的身份,单纯就这件事,我站在凌珏那一边,不过我没他那么偏激,对于许诗涵持保留态度。
宴西,你堂堂纪家二少,什么女人没有?为了许诗涵这三年来清心寡欲的,再这么下去,迟早怀疑你取向。”
纪宴西脸黑了黑。
这个话题不宜再深入,谢飞繁瞥了一眼唐景越,算是警告。
他倒了酒,碰了碰纪宴西手中的酒杯,
“今天回老宅了?看样子心情不太好,又被老爷子训了?”
纪宴西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难得回一趟老宅,就被谢文慧念了一晚上,耳提面命地让他尽快确定婚期,到后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说自己活不了几年了,还想见见重孙。
他则以父亲不在,儿子不能结婚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唐景越恢复了昔日吊儿郎当的样子,长腿搁在茶几上,“估计又是为了联姻吧。”
谢飞繁笑了,“沈歆容也算有耐心了。”
“耐心没看出来,脸皮是真厚,宴西拒绝成这样了,她还倒贴着,啧!不过——”唐景越喝着酒,拉长语调,“你到底什么喜欢哪种类型的,我帮你留意留意,还是许诗涵那样的?”
纪宴西扯着唇角,终于开口,“管好你自己。”
谢飞繁拍拍唐景越的肩,“难兄难弟。”
年近三十,都是被催婚对象,谁也不要同情谁。
三个男人碰着杯,裹着各自的心事,仰头喝着杯中酒。
温南柠气冲冲地回了办公室,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疏解完心中的躁郁。
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刚才真不应该管这事,让他被人强吻好了,总好过她被他强吻。
啊啊啊!
温南柠心中咆哮,初吻就这么没了。
不是她矫情,给谁都不想给这个恶劣到无法形容的男人!
她愤懑地想,如果星辰是她的,她一定不会再让纪宴西踏入半步。
可惜这事儿只能想想。
她喝了整整一瓶水,才静下心来,深呼吸两下,让人把乔眠喊进办公室。
乔眠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走到眼前,已经没了在包厢里那个挑衅的样子。
温南柠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段时间的工资明天会打到你账上,你就工作到今天为止吧。”
乔眠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楚楚可怜,“我做错了什么要开除我?”
温南柠对于女性有着天生的包容感,俗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了。
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无法理解乔眠。
她天生能演戏,为人处世又很双标。
如果这些不牵扯到工作中来,她无权置喙,但现在乔眠明显不安分,而星辰不敢要不安分的员工。
温南柠耐着性子,淡淡解释,“上次你打了客人,不过是因为霍总不追究,按照惯例你早就被开除。今天的事难道还要我赘述一遍?”
“我怎么了?”乔眠的声音骤然尖锐,“上次是那个老男人摸我,我自卫而已。今天……今天只是因为我喜欢他,仰慕他,我做了什么违反规定的事,你凭什么开除我?
温南柠静默地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女孩子。
片刻后,她站起身,挑着眉梢走到乔眠面前,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和当日的秦总有异曲同工之处?换句话说,当初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会所站在你这边,难道今日因为纪少是男的,我们就不该为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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