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谁说没有?我被没收的那件东西,可比你的黑盒子牛气多了。”
听了这话,鲁俊辰终于精神抖擞起来,好似满天乌云散开,拉着符羽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制工如何?从何处得来?精妙之处在哪?能不能画个图让他瞧瞧……
符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好半天才摆脱他的纠缠,扑到江川跟前,连声感叹,“我的老天爷啊,你看清楚没有,我总算明白什么样的人是合格的科英学院学子了,就是眼镜儿那样的!一听到新奇物件,整个人都魔怔了。”
江川不语。
符羽盯着江川:“再看看你我,就说你吧,整日沉迷读书,制工制工,首先动的是手,你不动手,就算看再多的书籍有什么用?你这么爱看书,应当去翰林学院才是,而我……”
他潇洒的甩甩头发,一副自信的口气:“英俊潇洒,倜傥无边,应该去礼雅学院才最合适。”
江川摇头。
“但要说你和我进科英学院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靠的是审时度势,而你靠的是一幅画,欸,江兄,你这么喜欢画作,应该去礼雅学院,将来做一名文雅风流的宫廷画师,游山玩水岂不美哉。要不就去三尺学院,我听说大理寺有一种官职,叫做大案要案画像师,这些人号称靠着一支笔断案,据说他们能根据目击者的叙述,把犯人的模拟画像画出来,节省了不少的办案时间,还能根据人的骸骨画出死者生前逼真的模样,让死者魂归故里。”符羽摸着下巴,“江兄,不如你改学院吧?”
整个斋舍顿时安静了。
“改学院?”鲁俊辰震惊了,声音充满了紧张,“我不同意,我可是要跟江兄做同窗的。”
可惜那二人根本没有听他的话。
符羽双手按着书桌,冲着江川道:“真的,我认为三尺学院更加适合江兄你,那样的话,我大瑨将来便会多一名神探,江兄可曾听说,每年大理寺都有数起悬而未决的案子,光是去年护城河净淤,从河底里就发现了起码百余副白骨,京城的护城河,每五年就要净一次河底淤泥,短短五年,起码百余人惨死,沉冤待雪,到底是谁在作恶,死的人又是谁?对于大理寺来说不过是一幅白骨一个案子而已,可对于死者的亲属来说,那就是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母亲,一个女儿,你说三尺学院重不重要?”符羽拉开架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痛心疾首。
“当然重要!”江川淡淡道,“可惜在下天分有限,连画个草图尚且需要看得人费心费神,这么重要的差事,若画错了一笔,便会让案子偏颇,只怕会贻误破案时机,那便是误了大事。在下倒是觉得,改学院的应该是你这位京中贵人,兄台昨日在马车里论道,侃侃而谈,有治世之才,我想考问人听到了尊驾的那番论调,应当十分满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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