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睁眼,对上近在咫尺的俊脸,宁憧整个人都傻了,这,她还做梦吗……嘴上传来的汲取痛感告诉她这不是噩梦,狠狠将祈亦景推开。
祈亦景险些摔倒。
宁憧已经离开沙发,抱着抱枕对他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祈亦景没想到会将她弄醒,一时无言。
也不知如何回答。
尴尬的空气弥漫四周。
宁憧狠狠的擦着嘴角,高声质问:“你怎么能趁我睡着偷亲我?!”
祈二爷:“醒着你不让我亲。”
宁憧一整个傻眼,别说她了,祈亦景在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后身躯僵硬,眼眸翻涌着无穷懊恼。
该死,他没控制好尺度。
罢了,已经这样不会更糟糕了……祈二爷以漫不经心的姿态将尴尬化为高贵,淡淡的看着她:“宁憧,我们谈谈。”
宁憧还在刚才那句话里没回过神了,眼神都是呆的。
谈谈?
谈什么?
谈她为什么醒着不让他亲,还是谈他发神经做出这种事?
“不谈!”宁憧冷静下来,想起自己的处境,冷嘲热讽,“有什么好谈的,反正你要把我关起来,少做出那副假仁假义的君子样,你想做什么我能反抗?怎么,想好把我关哪里了吗?地下室还是你的房间?”
宁憧言辞犀利,字字挑衅。
却完全忘记她涨红了脸,面红耳赤的说出这些话毫无杀伤力。不仅毫无杀伤力,配上最后两句话反而像是盛情邀请。
可惜,宁憧在气头上不明白。
祈亦景眼神倏的晦暗,直勾勾盯着她,她热情得像朵玫瑰,棘手得很,还偏偏喜欢大言不惭。
祈亦景努力屏退想法,恢复凉薄:“我不关你。”
“是吗?”宁憧径直往外走去,“这话是你说的。”
祈亦景扣住她的手臂,这才发现她的手臂细嫩如葱,一把抓住还有空余,好像稍微就能折断。
他问:“你去哪里?”
宁憧现在就是炸毛的猫:“我这个恶心的人去哪里和你什么关系,你不是不关我吗?怎么,出尔反尔了?”
祈亦景知道她在发泄,恶心两个字刺得他心虚。
祈二爷高贵的气质下略显无措,沉声道:“我们先谈谈。”
“不需要。”宁憧皮笑肉不笑,“没什么好谈的,祈二爷,劳烦您不关我就松开。”
她用力挣扎,祈亦景攥得紧紧的。
知道她受了委屈受了伤,可却依旧被勾出火气。
她就不懂示弱吗?如果他不知道真相,她这种反应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祈二爷恼怒,逻辑清晰的他很快找到了挡箭牌。
如果不是陆以矜,这一切怎么会发生?!
他该狠狠警告他!
“放开。”宁憧屡屡挣扎不开,忍无可忍,“祈亦景你是不是有病?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
祈亦景下意识抓紧她,谁知宁憧忽然低头狠狠咬在他手上。
“嘶。”祈二爷倒吸一口凉气。
宁憧趁这间隙推开他想跑,祈亦景脸色微变,身体反应比脑子快,几乎是想都没想一把抱住她。
倏的被抱进怀抱。
宁憧呆了一秒,挣扎得更激烈起来:“你放开我,祈亦景你放……”
“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她,低磁的声音中带着浓浓愧疚与干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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