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后座传来声响。
秘书放慢车速回头：“总裁，你清醒点了吗？”
陆以矜脸上的燥红慢慢褪去，眼底清明一片，低头扫视自己的一身狼藉，有遗憾也有释然。
他终究还是做不到。
如她所说，那是在侮辱他，也是在侮辱自己。
约莫三秒钟后，眼底覆盖上温和笑意，他捡起地上掉落的眼镜戴上，金丝边镜框遮住卑劣与自私，收紧一下领带和衣服，又恢复成温柔绅士的陆以矜。
没关系，他有时间。
他可以等。
“总裁？”秘书又问了声。
“我没事。”陆以矜道，“回酒店吧。”
……
“你说那瓶水有问题？”宁憧摘头盔的动作一顿。
她抱着头盔，疑惑又迷茫，微微拧眉。
“是啊。”董大山愧疚，并没注意到宁憧微变的脸色，“还好你没喝，那个龟孙真不是人。宁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一定好好给你出气！”
可她喝了。
难道是因为鸽子？
直觉告诉宁憧没那么简单，鸽子的药再厉害，也不会直接生出抗体。
宁憧沉默片刻，把头盔往车上一挂：“先吃饭吧。”
“宁姐随便点，我买单！”
宁憧心不在焉，并没有吃多少。
回到地下拳场后，董大山问她：“宁姐，你要不要去看看白向宇？”
“嗯？”宁憧回神，“不用，我对他不感兴趣。”
“你看着办吧。”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思考。
对比起来白向宇这个小人根本不值一提。
“成，那我自己看着办了。”
董大山气势汹汹的去找白向宇算账。
宁憧心事重重，不是很想回房间去，索性找了个最高的无人角落坐下，俯视着下面的比赛。
比赛已经换了人。
但打得依旧很凶，几乎是往死里打――这些都是为了钱打黑拳的。
不知是谁尖叫起来，夹杂着骂声。
宁憧恍惚了一下。
是谁赢了吗？
她往下看去，发现并不是谁赢了，而是几个体型彪壮类似混混的人在人群中搜寻什么，惹得不少人骂骂咧咧。
“有没有见过一个漂亮女人？”
“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
找人？
宁憧应激般的瞳孔微缩，正要起身离开。
“在那里！”一个混混突然大喊。
他指的方向有一个女人在逃窜，见自己被发现女人格外惊恐，颤抖了一下，不要命似的乱跑。
她不停和人求救。
可惜这是地下拳场，没有人理她。
“救救我，我家里很有钱的。”
“求求你们救救我，抓回去我会被打死的。”
“滚开，别烦我。”
大家都不愿意惹事上身。
宁憧本想喊人，可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她必须低调，尽量避免一切冲突。
可是……
宁憧正在纠结，女人被追着踉跄跌倒在她脚边。
几个混混跑着追过来，直接把她拖起来。
女人心如死灰，如抓救命草稻草般的看向她，也让宁憧看清了她的脸：“救救我，我爸爸会给你很多钱的，求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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