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桢接到周海乔的电话时,正在准备结婚一周年的烛光晚餐。
周海乔是一家传媒公司的副总,年薪加分红170万,别看他如今事业有成,沈桢认识他的时候,他刚被前女友甩了,整天喝酒喝到胃出血,局外人嘲笑他为一个捞女要死要活,唯独沈桢觉得他深情又长情。
闺蜜乔丽说他是用新恋情疗伤,沈桢是药,伤痊愈了,药也就不喝了。可沈桢从没像着迷他那样迷过一个男人,非要在他身上赌一把。
按说血气方刚的年纪,周海乔却性冷淡,如果沈桢不主动,他连手都不牵。结婚后他几乎夜夜加班,只每个月15号固定同房,也是躺一张床上各睡各的,沈桢至今仍是黄花姑娘。
365天独守空房,没需求是假的,沈桢尝试过角色扮演撩拨周海乔,清纯的空姐,冷艳的御姐,他照样不为所动。
逼不得已之下,沈桢开始暗中调查他,还真查出问题了。
周海乔的网购清单有上百件情-趣用品,用户名是“资深VIP周先生”,更让沈桢大跌眼镜是,周海乔已经是各大计生品牌争抢的带货网红,微博十几万粉丝,还和女模特拍过广告,他推荐的款式销量好得惊人。
这些东西他从未带回家,沈桢查询了收货地址,全部邮寄到公司了。
办公室恋情?
周海乔混到今天不易,他不会冒险吃窝边草,上下级丑闻可以断送他的前程。
沈桢将目标转移到他上下班开的奥迪A8,果然在副驾驶车垫下捡到女人的丝袜,她直接摊牌,周海乔脸色一变,“你查我?”
沈桢问,“是会所里的招待,还是女客户。”
周海乔嘴硬,“那是我给你买的,忘了拿上楼。”
沈桢亮明了付款记录,证据确凿,周海乔不狡辩了,抱头跪在她脚下,“我有病...小桢,我那方面不行,我不敢坦白...我想尽了办法,花了几十万,什么药都吃了,根本没效果,我一直逃避你,我怕你嫌弃。”
沈桢被真相震撼得说不出话,周海乔经常有饭局,偶尔没把持住,开个小差,她不是不能原谅,可他有病。
起不来,这相当于他不是个完整男人了。
可沈桢的印象中,周海乔有过反应,并非“一蔫儿到底”,她怀疑他是心理障碍,被前女友绿出阴影了。
“你不是有冲动吗?”
周海乔低着头,“几秒就痿了。”
他捂着脸痛哭流涕,哭得沈桢心软了,她生气周海乔骗婚,更可怜他,万一这事传开,不仅他没脸在公司待了,自己也难堪。
沈桢最终没提离婚,周海乔承诺去看男科,治疗了几个月,沈桢也替他瞒了几个月。
而这通电话,彻底揭开了一个丈夫的弥天大谎。
“你老公在洗澡。”那边是一个女人。
沈桢愣住,“你是谁?”
女人笑着说,“刚才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你丈夫很尽兴,他喜欢我穿粉色的短裙,他还告诉我,他没碰过你,早晚要和你离婚。”
电话里突然传来周海乔的声音,“宝贝,沈桢起疑心了,我不能买那些东西了。”
女人娇滴滴笑,“那我买呀?”
周海乔说,“多买点,放在我抽屉里。”
女人笑得更得意,挂了电话。
沈桢如遭雷劈,她的直觉没错,周海乔真有外遇了。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失恋就导致身子残废,是她太相信他了。
周海乔把小三藏得很深,绝不是简单玩玩,大概率动了真心。
晚上周海乔回家,沈桢发现他换了一条裤子,早晨出门是灰色的,这会儿是米色。
她还没问,周海乔主动解释,“助理倒咖啡弄湿了裤子,我在公司楼下的超市挑了这条新的。”
沈桢接过他的公文包,“小票呢?”
周海乔不慌不忙,“百十块钱的裤子,没开票。”
他的行头全是沈桢置办的,这牌子的男装起码上千,周海乔不识货,证明不是他买的,是女人送的。
沈桢没戳破,她若无其事放好包,“洗洗还能穿,那条挺贵的。”
“扔了,太脏。”周海乔岔开话题,指着餐桌上的牛排和红酒,“什么日子,搞得这么隆重。”
沈桢直勾勾盯着他,“5月27,你说是什么日子。”
527,谐音是我爱妻,周海乔特意选择这天去民政局登记。都说男人天生是演员,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更是影帝级别,爱与不爱,他自己分得清,只要他肯演,女人永远分不清。
周海乔一脸歉意走过来,“最近太忙了,明天我去商场买礼物补上。”
出于愧疚,当晚他睡在了主卧。
沈桢想起女人电话里的挑衅,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眼前反复出现周海乔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画面,最可笑是她完全想象不出周海乔沉浸在温柔乡的模样,沈桢压根没见过。
她冒出一个念头,整个人软绵绵贴上周海乔,“老公,咱们试试吗?”
周海乔推脱太累,沈桢不罢休,非让他去洗个澡,他被磨得不耐烦了,刚进浴室,沈桢立刻打开他手机,通话次数最多的是一个备注叫HY的人。
HY,何娅。
沈桢全身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
何娅是周海乔的初恋,他们谈了八年,分手是因为何娅变心了,爱上了一个高富帅海归。沈桢以为周海乔结了婚肯定放下了,没有男人能接受女人劈腿,爱越深,恨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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