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墨锦洲难得有耐心,没有挂断,执着的等着。
无人接听。
他蹙了蹙眉,又拨了一次。
这次,对方接听得很快。
只是嗓音又粗又哑,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妈的,谁啊!”
“安崇。”墨锦洲平静的叫了遍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正将自己的头发抓成鸡窝头的男人瞬间清醒。
掀开被子下床:“钰奶奶的事情你别难过了,生老病死,每个人最后的归途都一样。现在在哪儿呢?我来陪你喝酒。”
“上次你给我的,擦膝盖的药在哪儿?”
墨锦洲转动着轮椅出了房间,低声问。
“你不是说没用,扔了吗?”安崇的嗓音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你哪里受伤了?我现在马上过来。你特么的,受伤了都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不是我。”
“嗯?”
安崇穿衣的动作慢下来。
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我知道了,是你的小妻子对吗?你知道的,膝盖的伤可大可小。”
言下之意,是知道了上午在蒲钰灵堂的事情。
安崇本来应该今天去殡仪馆的。
但是有两台超高难度的心脏手术,必须由他主刀。
人命关天。
所以他从昨天开始,在灵堂前陪着墨锦洲直到今天凌晨五点。
然后急匆匆回家洗了把脸后就去了医院。
安崇想着自己还没见过叶南烟呢,又开始继续穿衣服了:“你们回御晟华府了是吧?我现在过来,把药送来——”
一句生硬的“不用!”打断了他的话。
下一秒,便是机械的“嘟嘟”声。
既冷漠又无情!
安崇愣愣的看着手机黑下去的屏幕。
老半天后,才忍不住一句“卧槽”,一脸的魔幻:“占有欲这么强的吗?锦洲这是——情窦初开了?”
想着,他赶紧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开口便是:“普天同庆啊!锦洲终于放弃喜欢我了!太好了!我终于不用担心哪天会被他套麻袋打晕了带回家关起来,逼我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了!”
“……神经病!”
“嘟——嘟——”
……
一夜无梦。
春末的早晨,微风和煦。
窗外的早樱树上,繁花盛开。
叶南烟怔怔的在床上坐了许久,最后忍不住抬手捏了把自己的脸。
才彻底相信,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她是真的重生了!
洗漱完后,她走出房间。
客厅里,有佣人将刚剪下来的鲜花插进茶几上的花瓶里。
听见脚步声的管家转身,看见正在下楼梯的她后,颔首叫了一声:“少奶奶。”
“叫我南烟就好。”叶南烟走进餐厅。
黎管家愣了两秒,下意识皱眉。
就这样厌恶和少爷的这段婚姻?
“叫少奶奶太别扭了。我的名字还是挺好听的,叫名字我就感觉我永远十八。”
叶南烟不知道管家的心理活动,一边嘟囔着,一边拉开餐椅坐下。
黎管家微微一怔,眉头舒展了些:
“是,南烟小姐。”
他提前热好的牛奶端到她面前,同时,递上一个盒子。
“谢谢。”叶南烟喝了口牛奶:“手机?
“少爷吩咐的,复制好的手机卡也在里面。”
“哦,替我和他说谢——”
顿了顿,叶南烟改了主意:“我自己和他说谢谢吧。”
“少爷去云城出差了,两天之后才回来。少爷说,在他回来之前,您就在家里好好醒酒。”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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