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病的安南是最下贱的娼妓,二两银子就能一度春宵,她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人来人往,来的都是那些市井平民,一个接着一个。
林少阳只是去如厕的时候,瞥到了一眼合欢苑的后院,瞧见了面容姣好的安南,也知道了,她染了病。
买下安南,只花了他二十两白银,把她送到许延泉的床上,只花了一包药粉,从此,许延泉声名狼藉。
许清墨悠悠转醒,她看着不远处的盒子,那个盒子里摆放的,正是安南的身契。
这一次,她断然不能让这件事,再次发生。
“姑娘!”花楹走到许清墨身边,见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盒子,便轻声说道,“安南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我再三嘱咐了,定然不会让人伤害她的!”
许清墨点了点头:“嗯,多派几个人守着,千万别出什么茬子!”
“是!”花楹应下,然后从一旁的屏风处拿下布帛,轻轻的擦拭着许清墨的手,“姑娘,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清墨沉默了半晌,然后抬头看想花楹:“花楹,你信我吗?”
花楹点头:“我自然是相信姑娘的!”
“那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许家!”许清墨低垂着眼,轻声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宁远候府,在京城之中负有盛名,父亲军功鼎盛,而大哥,又年少有为,这个京中,有太多的人盯着宁远候府,盯着许家了!”
花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许清墨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坐在床头,花楹燃了熏香,熏香一点一点的充斥着屋子,清香,安神,稳定心神。
花楹和曲莲就这么守着,直到许清墨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一走出许清墨的厢房,曲莲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一晚上,我一直胆战心惊的,就怕大娘子或者大哥儿来找姑娘!”
花楹看了一眼曲莲,随后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就遇上了大哥儿,大哥儿提起姑娘及笄的事情,听大哥儿的意思,侯爷多半能赶在姑娘及笄礼的时候回来!”
“姑娘的及笄礼不是还要好些时候?”曲莲有些惊讶。
“及笄礼何其重要,该准备的,咱们也该准备起来了,旁的夫人都会准备,但是给上门贺礼的姑娘们做的回礼,还是得我们自己准备着的!”花楹轻声说道,“这几日你看着些,挑几个得力的丫头到内院里头来!”
曲莲更加惊讶了:“花楹姐姐,这……这不应该你来挑选吗?”
“就指望着我一个人,你累死我算了!”花楹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曲莲眼睛一亮,赶紧不要脸的凑上去,一下一下的晃着花楹的手:“姐姐,花楹姐姐,我没选过人,你教教我嘛,免得我出错!”
“我就教你一回!”花楹傲娇的看了一眼曲莲,面上不耐烦的很,只是眼角满满的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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