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林看着许清墨不说话的样子,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股子怒火:“这种事情你有跟你哥说吗?”
“他现在在洛阳,和他说有什么用?”许清墨有些无奈的说道,“而且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我能处理得了!”
温大娘子看他们一副熟络的样子,忍不住大声道:“大人,你们办案的可不能有私心啊,不能因为熟识,就让人枉死啊!”
“什么私心,什么枉死,这个人是谁你们知道吗?就把人往别人院子里带!”一旁验尸仵作忍不住出声。
“什么人,不就是一个道士嘛!”温大娘子依旧不知死活。
这一次,就是何文林也有些恼火了:“道士?你们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把这个人往宁远侯府带,你明知宁远侯父子如今都不在京中,家中只有弱女子,你这不是成心要害别人嘛!”
“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温大娘子不依不饶,“什么叫做我成心要害别人,这许大娘子重病多日,我怕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这才带着道长来府上,我这不也是好心!”
“重病?”何文林皱眉,“我刚从侯夫人那边过来,她不过是有些着凉罢了,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重病了?”
话说道这里,许清灵自然就明白了,许大娘子根本就没有重病,中毒是真,但是因为发现的早,所以没有特别的严重,只是许清墨一直看顾得严,除了贴身的几个人,府上的人都以为许大娘子真的已经重病了。
“明明是你说许大娘子重病了的啊!”温大娘子指着许清墨大喊。
“你做梦了吧!”许清墨冷冷地看了温大娘子一眼。
一旁的花楹也忍不住开口:“明明是温大娘子说我家姑娘谋害大娘子,闯进来,姑娘什么时候说过大娘子病重了!”
温大娘子硬闯宁远侯府的事情,那可是人尽皆知啊!
温大娘子无言以对,最后还是许清灵说道:“我们也是因为关心急切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许大娘子了,自然以为她是重病了啊!”
“所以你们就把江洋大盗带到人家家里来?”仵作验好尸,冷着脸站起身。
“什么江洋大盗?”温大娘子一脸的茫然。
何文林看着这对母女真的是有些厌烦了:“你们带来的道长,是猖獗的江洋大盗,从北面一路过来,好几户富庶人家惨遭他打劫灭口,就连刚出生的娃娃,他都不放过。”
温大娘子的脸唰地变得苍白:“怎,怎么可能?他,他只是个道长啊,怎么可能会是江洋大盗呢?”
“连别人的背景都没有调查清楚,就把人往宁远侯府带,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仵作直白,说起话来也不太客气,“要不是许姑娘留了个心眼,自己也有些功夫,这会儿,你们只怕早就肠子脑子流一地了!”
这话说得就颇有几分意境,就算是许清墨,也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何文林发现许清墨的表情不太好,就赶紧杵了一下仵作,让他闭嘴:“他总是和尸体打交道,这些东西看得多了,口无遮拦的,你别放在心上!”
许清墨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人死之后苍白无力,最后的话都在尸首上,他们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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