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眼下便有测试的机会!
“接下来首先要做的...”带着期待,王政凝视着众人笑道:“自然是劫道了!”
听到这话,吴胜吴牛这些满脑子都是厮杀造反的暴力分子顿时一愣,其他大部分青州人却都是精神一震,满脸期盼。
劫道?
好啊好啊,这事俺们擅长做,更喜欢做啊。
“大伙还记得那运粮官之前所说吗?”
王政突然运足全力大声喊道,声如洪钟传至全场。
怎么突然扯到那死人身上了?
本就是“张角转世”王政,今日几番厮杀更已竖立了足够威望。
他这番话来的莫明,此时众人虽心生疑惑,却还是听命行事陷入思索,不一会儿,一个个答案纷纷脱口而出。
“说是州牧要打徐州?”
“对,说是州牧他爹被杀了,要俺等参战,自备口粮,这挨千刀的!”
“那狗官似乎还说...是让俺们明天去濮阳郡集合?”
“这位乡亲说的不错!”
王政听到这句,望着那讷讷出言的乡汉面露赞许,点了点头:“正是让咱们去濮阳郡集合。”
“自古行军打仗,从来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既然是要在濮阳郡集合,那么除了咱们这些人外,还有什么?”
他环视四周,再度发问。
“粮食!”吴胜眼前一亮,第一个想到答案。
“物资!”另一个最初队伍中的少年徐方也精神一震,嘴里同一时间蹦出另一个词。
啪!
王政打了一个响指。“正是如此。”
“大战在即,除了人马调动,更有粮草,兵器,军械这些物资的调动。”
王政望向青州众人,声音仿佛魔鬼的呢喃般,充满了无尽诱惑:
“这些东西,粮食本是我们辛苦种出的,兵器更是曹操应该发给我们的!”
“大家说说,我们该不该抢回来?”
所有人情不自禁的点头,很多人眼神火热,面露贪婪。
“那么现在只有两个问题了。”
王政成竹在胸的一脸自信笑容,对着众人摊开双手,缓缓竖起两根手指。
“青州各地去往濮阳郡,有多少条道?”
“又有哪些道,要经过咱们赵县?”
......
夜晚,一支后勤队伍趁着月光正在山道上赶路。
夏侯楙(máo)用力挥砍着山道两侧的灌木野草,劈砍声似是草木生灵的哭诉。
它们并未挡这人类的路啊?
夏侯楙可不管,他只知道这样能稍稍宣泄他满腹愤怒不甘。
同辈族人都要去上场建功立业,为什么偏偏我只能负责这物资运输的小事?
夏侯楙又恨又气,却无法发泄。
因为向自己的堂伯,也就是如今的州牧大人曹操上书建议的人,正是他的父亲。
“你既无武勇,亦缺谋略,性又怯懦,我不想你遇见厮杀时,丢了性命不说,还辱没夏侯家的名声。”
想起自己得知消息时冲回家中向父亲质询时,父亲当时一脸冷漠地这番问答。
夏侯楙愈发愤怒了!
这愤怒中却带着几分羞惭。
知子莫如父,他自视内心,知道父亲对他的评价一字不差。
古今无能者大抵如此,他们的愤怒很多时候不是源自他人,而是因为自身。
一直低头红眼只顾着挥舞着武器发泄的夏侯楙,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不知觉地犯了兵家大忌。
身为主将,却与自己的队伍间隔距离不断拉长,若是出现意外,部队没有主心骨,会完全失去应变能力,更不能快速组织有效反击。
夏侯楙更没有发觉,本该间隙传出兽声鸟鸣的两边山林,却都陷入了很长时间的诡异安静。
当夏侯楙喘了几口粗气,终于抬头时,终于发现队伍已经远远地落在身后,他不思己过,第一反应便是要怒斥兵士时,突然两面山壁上方亮起无数火炬。
下一刻。
石块木箭当头袭来,如倾盆大雨。
“怎么会有敌袭!”
“到底是哪里来的凭多贼人?”
自家大后方境内,竟能生出这漫天的厮杀声,夏侯楙目瞪口呆,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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