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你说,这些人真敢在武当山上,寻你五师叔的麻烦?”俞岱岩问道。
张翠山一家,掌握着谢逊的下落,而谢逊,一边制造了无数血案,一边又手握屠龙刀,不知多少江湖高手欲杀之而后快。
在场这些人聚集在此,明显是冲张翠山来的,但是俞岱岩还是有几分难以置信。
原因很简单,因为有张三丰!
自武当立派以来,从未有人敢上武当撒野,盖因张三丰的武学修为,是天下公认的第一!
不服气的,早已然成了那柄真武剑下的亡魂!
武当山下的解剑碑便是见证!
这可不是武当自己立下的规矩,而是张三丰一人一剑杀出来的!
自襄阳城破到今日,超过一甲子的岁月,江湖中再没如五绝一般华山论剑争夺天下第一之事,全都是张三丰以一己之力,杀得整个江湖都黯淡无比!
这一位是活着的武林神话,举世皆服,所以武当山下,群豪自发解剑,却是自表不敢在这位武道大宗师面前舞刀弄枪之意。
只是随着武当七侠成长起来,张三丰近二三十年修身养性,未在江湖中走动,六大派和明教一众高手,这才名声日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命都不要了,他们自然不会怕武当了。”
莫离道:“三叔您看,这些人腰腹之间鼓鼓囊囊,只怕其中都藏着兵刃,哪里是诚心助寿?!”
俞岱岩虽然卧床日久,但是一口内家真气却是愈发精深,他目光扫过,发现莫离所言果然不假,不禁暗叹了一声,道:“可惜我已是废人,不然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在武当山上撒野。”
“三叔放心,今日有弟子在,谁也不能搅扰了师祖他老人家的寿宴。”莫离正色道。
他一身所学,俱都是张三丰亲手所教,他对张三丰一片感恩之心,自然不容许张三丰重蹈覆辙,白发人送黑发人。
几人在这便盯着那些来者不善的江湖中人,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却见得昆仑派那边,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忽然站出来喝道:“敢问武当派宋掌门,早闻贵派张五侠数日前归来,还请他出来,我等有要事问他!”
此言一出,原本吵吵嚷嚷的真武广场,却是陡然安静了下去!
此刻,宋远桥刚刚迎过华山一派,闻听那黄冠道人骤然发难,不禁眉头一挑,道:“原是昆仑派西华子道友,我五弟确实回来了,不过有关他的事情,还是等过两日我武当在黄鹤楼召开英雄大会再说,今日是我师父寿宴,诸事不论。”
“过两日,宋掌门说的轻松,只是我们能等得,我昆仑派惨死在谢逊手下的弟子,还有各帮各派的亡魂能等得吗?!”西华子语气激动的道。
他话音未落,整个广场上已然俱是应和之声,声势极为惊人!
莫离眉头一皱,这就开始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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