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谟走出紫光楼的时候,面带微笑,仿佛卸下重担,如释重负。
卢婪庭连忙迎上去,询问情况。
“成了……”
王玄谟笑着说:“吴委员长对奉兵术非常上心,今天就会刊发,明天争取将复印册送到修行兵戈神诀的老兵手中。”
“您怎么这么开心?”卢婪庭发现了王玄谟的状态不太对劲。
“我的那帮老兄弟们马上就能脱离困境之苦,这也算了我一桩心愿,我不开心,难道应该哭丧着脸不成?”王玄谟笑得老脸跟朵菊花儿似的。
“我不是那意思……您刚才很为难,我以为您现在的心情会比较沉重,不知道要怎么跟太虚帝君交代的。”
卢婪庭方才听说王玄谟已经拜太虚帝君为师,师傅传授弟子功法,弟子私自姜功法外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
如今的时代是信息时代,却依旧有许多门派家族将自家功法藏着掖着,不希望外人知晓偷学,何况是思想封建的古代人……
卢婪庭刚才劝王玄谟事先跟人说一声,不管对方要什么,主要谈妥条件,权当是一场交易就完事了。
但王玄谟可倒好,直接来了一手先斩后奏,这让卢婪庭有些想不明白,何至于此。
这明显是要将自己置于某种退无可退的境地中。
越是不明白就越发担心,卢婪庭越发觉得王玄谟刚才那么纠结,此刻却满脸如释重负的笑容,有些过于反常了。
“我自会跟我师尊交代的……”王玄谟一脸警惕的看着卢婪庭:“你来做什么?”
卢婪庭认真的说:“我觉着您可能出来以后就要去找太虚帝君,我想跟您同行。”
“艹,你个鬼灵精,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王玄谟摸了摸自己不太多的一头白发,心里对卢婪庭这个缠人精臭骂一顿。
他一个活了将近一百岁的老头子,本该心思深似海,无人能揣测才对,但结果叫一个四五十岁的小年轻将心里面想法拿捏得死死的,这叫人可怎么活啊!
“看来您是真的准备去见那位太虚帝君了,首长他们对于太虚帝君有什么应对方案吗?”卢婪庭好奇询问。
春秋老怪姜太虚复生,这种消息足够劲爆,要是让道家那帮人知道他们的师祖宗复生,指不定会疯成什么样子。
多半那些个道家宗门一路敲锣打鼓,抬着八抬大轿从全国各地涌入京城来抢人都不稀奇。
那可是在多个不同时代皆完成问鼎修行巅峰的传说人物,别得不说,光是活了两千多年所积攒下来的修行知识就有够惊人。
谁不想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几千年前是一家各个道门分支,因此而打破脑袋都不稀奇。
对于一国层面而言,太虚帝君的复生同样有着非常大的意义,据分析,这一位也有着影响一定范围内生物加速进化的因果潜质。
这可是一种大杀器,看看现在隔壁的樱花谷,樱花谷的修士虽然有着更快变强的环境,但是代价就是每天宛如走在高空悬索上,稍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身死道消的下场!
修士都这么难,平民的处境久更惨了。
为什么樱花谷国民生育率那么低,还不是因为朝不保夕的环境,大人都指不定什么时候惨遭不测挂掉,何况是没有危机意识的小孩子,怕是还没成年就得死。
去年涉谷一场大战,数万平民直接死无全尸。
这可是现代,死几万人,超级大新闻了啊!
高层会怎么看待太虚帝君呢?是交好呢,或是抹除,总要有个说法吧。
王玄谟当然知道卢婪庭是想从他这里知道答案,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上面的意见是先试着接触接触,毕竟人家是道家老祖,古之圣贤,曾经为了人类与妖魔邪祟生死搏斗厮杀过。”
“除非自愿,不然还是尽量不对外透露他复生的消息,你应该看过了太虚帝君的生平事迹,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卢婪庭听到了古之圣贤四个字的时候,嘴角微微抽搐,差点绷不住想笑。
至于为什么想笑。
卢婪庭缓缓说道:“仅从可以找到的史料记载,太虚帝君虽有胸怀大义之辈,但为人处事却没什么底线,风评不佳。”
“中枢部里几位侧写师同志凭借资料分析出了太虚帝君的性格……怎么说呢,侧写师说太虚帝君多半是一个好色的变态。”
王玄谟:“……”
变态?还好色???
王玄谟想到了那些史料记载,又想起了姜赢搂着紫禁城千年猫妖的画面,突然发现好像……并没什么问题。
这个侧写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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