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见赵敏如此着急,问道:“敏姐姐,为何这般着急。以现在来看,独孤静的爷爷独孤韧已经认可了这桩婚事,只要他们拜堂成亲,文公子那边就算有心,也来不及了。”
赵敏摇了摇头, “芷若,你不知道,草原那边来了消息,明军已经开始有了动作,把清明与宁儿和静儿的婚事办好,我们就要赶回草原了。”
“这么些年, 你们在草原的确不容易。之前, 我一直以为,你们在草原就是隐居世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波折。”
“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我们不仅仅是江湖。”赵敏叹声道。
说到这里,赵敏不禁回忆起,十几年前,在草原的过往。
……
十年前,乌里草原。
“毓敏公主,小王爷千里传书,请您过目。”一清早,乌里草原的柏汗族长顶着大雪把书信交到赵敏手中。
大雪封山,乌里草原经常连续几个月与外界失去联系。
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信件传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了。
打开书信,仔细阅读后,赵敏忧心忡忡。
赵敏身边的张无忌见状,道:“敏敏, 出什么事了?”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张无忌问话,赵敏将书信递给他,轻声道:
“无忌,乱世之际,真是难有半刻安宁。
元室北迁回到蒙古本土以后,草原地方势力与中央势力诸方利益矛盾很大。很多部落不服中央势力的制约,分庭抗礼,各行其是。和林一役之后,明军因二十年不犯草原承诺无法出兵草原,于是就勾结宰桑、赛特两个部落向中央施压。
得到明军支持,宰桑、赛特两部落兵强马壮,又联合草原其他五个部落,合兵八万,将和林团团包围,打着“清君侧”之名,向元庭逼宫,欲置我哥哥死地。
而元昭帝也想借此削弱哥哥的兵权,对哥哥若即若离,哥哥现在是腹背受敌, 手中不到三万兵马,危在旦夕。没办法,哥哥只好八百里加急,派人翻雪山来向我们求援。”
听到这个消息,张无忌忙说道:“敏敏,事不容缓,咱们马上动身吧。”
三十多年的相处,张无忌早已把赵敏的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家人有难怎能不顾?
……
和林,兵临城下。
王保保能调动的三万兵马,紧守两个城门。城外八万大军将和林紧紧围住,王保保命令官兵在城墙浇水,多少年未有的严寒,将城墙冻成了冰墙,七部联军一时无法攻城。
此时的王保保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城内的给养最多只够三日,连日的大雪把通往和林的道路阻断,援兵短时间无法到达,如若联军全力攻城,能坚守几日,实无把握。
自己死不足惜,可特穆尔家族几百名家眷都在和林城内,必将遭受牵连。王保保从来没有这么如此期待赵敏的到来,十年前的和林一战,赵敏力挽狂澜,成为蒙古草原的传奇,今天也只有这个妹妹能解他危难了。
十多天的长途被袭,赵敏和张无忌终于到了和林。
数九的寒风愈加凛冽,赵敏站在和林城头感到阵阵寒意。赵敏深知败军之将承受的屈辱,家人也将遭受灭顶之灾,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张无忌见赵敏打起哆嗦,紧紧握住赵敏的手,一股九阳神功的热流涌入赵敏体内,登时寒意全无。
赵敏忽然目光如炬,表情坚定起来,王保保忙声问道:“敏敏,可有良策?”
赵敏望着城墙外一望无际的军营,沉默良久,道:“六年前,和林之战,擒贼擒王,逼朱老四退兵,换得草原二十年太平,这一回,如法炮制。”
“可是敏敏,”张无忌不解的问道,“昨晚我去军营打探,宰桑、赛特怕我们故技重施,偷袭他们,已经加派人手,除了军队以外,还雇佣打量武林中人和番僧来保护他们,估计这些武林中人都是明军派遣过来的。再想像当年出其不意,擒贼擒王,几无可能。”
“是呀,妹妹,”王保保接着说道,“况且他们联军早已达成共识,只有七个部落首领共同命令才能发布指令,只擒一两个首领,可能适得其反。”
“现在局面,较之六年前更加危急,”赵敏缓缓地说道,“当务之急就是坚守城池等待援兵,目前哥哥你可调动的兵马不足三万,而联军兵马有八万之众,城池很难守住。元昭帝的御林军尚有两万之众,如果御林军能听从你的调遣,抵御联军,则不成问题。这次擒王目标与六年前不同,不是联军,而是昭帝,只要昭帝与你共同进退,必解和林之围。”
听了赵敏的话,王保保心知她要做什么,说道:“可昭帝深宫防卫深严,如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哥哥,你就放心我和无忌吧”,赵敏微微一笑,“动用你宫城眼线,只要把我和无忌带入宫城,其他事不由你费心。”
对于张无忌和赵敏来说,有了王保保的人做内因,很轻松进到了皇宫内院。
金銮殿上,昭帝瘫坐在龙塌之处。
“大胆贼人,竟敢夜入皇宫,朕定灭你九族。”
片刻前,昭帝御前四大侍卫皆被张无忌制服,赵敏的倚天剑虽未出鞘,却也剑气逼人。
“皇上,草民敏敏特穆尔有几句话和你要讲,讲完就走。”赵敏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来是毓敏公主,求见朕何故刀剑相向?”
“皇上,草民早已不是过去邵敏郡主。更不是现在的毓敏公主,只是一介布衣草民,有几句话要讲,忠言逆耳,望皇上见谅。”昭帝见赵敏语气坚定,只得说道:“请讲。”
“我哥哥自幼与皇上一起长大,从小一起策马草原,可否感情深厚?”赵敏问道。
“扩廓自幼与朕感情甚笃。”
“我父汝阳王、我兄右丞相皆手握重兵,可有谋逆之为?”赵敏接着问道。
“你父你兄都是朝廷栋梁,却无谋逆之为。”
“我敏敏特穆尔虽一介布衣,可有愧对族人之事?”赵敏朗声道。
“毓敏公主一己之力解和林之围,蒙古草原无不知晓。”
“那么,为何我王兄危难之时,皇上却袖手旁观,任贼人逆子迫害?”赵敏摸了摸手中倚天长剑接着说道,“联军中宰桑、赛特两部已经被明军收买。他们打着清君侧之名,实则是砍你左膀右臂,你以为君侧清完之后,你这个皇帝还能保得住吗?”
谷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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