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九吉!勤俭才能传家。”张孝敬痛心疾首地说道。
“病从口入。”
见儿子如此坚持,张孝敬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儿子九吉向来节俭,此番如此叛逆,或许另有隐情。
“小翠,一会儿这些猪肉你去倒。”九吉吩咐道。
“是的,少爷。”小翠连忙答应的。
吃了一盘猪肝,小翠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一家人吃完饭以后,九吉单独手杵着盲杖,去往了书房,把自己关起来揣摩引气入体的法门。
这几日九吉都不打算出去逛街,一来张彪惹出这样大的命案,十之八九会引来厉害捕快,风声紧;二来昨晚心眼蛊吞食了人脑之后,已经非常饱了,短时间内根本不需要食妄语。
蛊虫是否饥饿,与其休戚与共的宿主是可以清晰感知到的,当蛊虫特别饥饿之时,宿主会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当蛊虫暂时不需要喂养时,宿主就不会有心慌的感觉;当蛊虫吃得太饱时,宿主甚至会有一种闷油的感觉。
而现在九吉就有一点闷油的感觉,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也意味着,至少半个月的时间,九吉不需要以妄语喂食心眼蛊。
有这半个月的时间揣摩引气入体的法门足够了……
数日之后。
柳阳镇。
府衙。
自从潘家灭门惨案发生之后,许亭长终于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走起路来都能挺直了腰板。
“两位武师出手,那张彪还难道还没抓到吗?”许亭长随口问道。
“还没有……不过那张彪抢走的驿站马匹,已经在三十里外的芦苇荡里找到了。”聂捕头说道。
“那张彪躲在了芦苇荡里?”
“属下不这么看。”
“哦……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属下认为那张彪抢夺驿站的马匹实在太刻意,说不定是故布疑阵。”
“你是说那张彪或许压根就没有出城?”许亭长一脸惊愕的问道。
“完全有这个可能。”聂剑锋双目如刀的说道。
“如果张彪还在柳阳镇,那他会藏在哪里?”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聂剑锋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临江城来的薛捕头?”许亭长突然问到。
“这只是属下的猜测而已,尚未证实,自然不能告诉上峰。”
“很好……这种未经证实的事情确实不能乱说,那张彪到我们柳阳镇才半年,根本就没有亲属,如今他犯下了如此泼天大案,他能够投靠谁?又有谁敢收留他?”
“再说如今镇上有风声鹤唳,甚至有武师前辈,那张彪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绝不可能继续留在镇上。”许亭长以笃定的口吻说道。
“这也是属下想不通的地方,不过那张彪拥有堪比武师的实力,实在没有必要抢夺驿站马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聂捕头!本官再说一遍,当多大的官管多大的事,我看小荣街的无良摊贩越来越多,你明天带人去管管,嗯……关于这件命案,此案重大,不是我们能管的,你不要去想,更不要乱说。”许亭长一脸严肃地警告道。
“属下明白了。”
潘府。
厨房。
小翠将剩菜装进两个大木桶,一手一个拎着就走。
吴大娘诧异的看了一眼小翠,这小翠的力气居然比自己还大。
小翠健步如飞,来到了张府的花园之中。
花园的假山里,有一条通往潘府的通道。
小翠把两大桶温热的猪肉剩菜,放进了隐秘的通道之中。
咕咚咕咚咕咚……
通道里竟然传出了快速吞咽的声音。
“你给我搞个铲子。”张彪的声音从地洞里传来。
“你要挖掘地洞吗?”
“不……我想挖茅坑。”
“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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