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气喘足足地直起腰,听到一声应景的惨叫声。
终于打中不孝子了?
贺年抬起头,看到贺兰宴好端端地站在客厅里,连头发丝都没乱。
刚才惨叫的人是谁???
左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就被榴莲打出去的骆游,躺在门外虚弱地抬起尔康手:“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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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
骆游脑袋上顶着榴莲,泪汪汪地坐在办公桌前:“医生,我还有救吗,不会变成秃头吧?”
被贺年抛出去的榴莲砸中脑袋之后,他早上出门特地用发胶打理过的发型,被原地扎成了火红的刺猬。
骆游仰天泪流,他只不过听说白星沅杀青回来了,特地开车过来看看嫂子而已,谁能想到竟让一头秀发遭受了无妄之灾。
“骆少,您放心,最多也就是秃一阵子。”
医生把被发胶牢牢粘住的榴莲,从骆游脑袋上拔了下来,扯头皮扯的他嗷嗷直叫。
贺年满怀歉意地站在旁边:“小骆,你别担心啊,贺叔现在就出去买碗芝麻糊回来帮你护发。”
骆游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伸手一指抱着手臂站在旁边围观的路洵:“我要他买!”
路洵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为什么?”
骆游恶狠狠地回道:“还问为什么,你这个棒打鸳鸯的始作俑者,敢不对我负责!”
路洵:“……”
被点名去买芝麻糊的路洵,临走前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跟弟弟共处一室的贺兰宴。
贺年跟在后面撵儿子:“你也给我出去,等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贺兰宴:“……”
房间里只剩下贺年、骆游、白星沅三个人。
白星沅看到骆游心疼地摸了摸头顶宛如被狗啃的红毛,贴心安慰道:“骆少,别担心,我刚刚已经帮你打听过了有哪些好用的生发剂,实在不行就先量身定制一顶一模一样的假发。”
骆游委屈巴巴:“谢谢嫂子。”
贺年坐在旁边,听到这声“嫂子”一口茶喷了出来:“小骆,你刚才叫星星什么?”
骆游懵逼挠头:“嫂子啊。”
“……”贺年,如果没记错,骆游可是他当初亲自给星星物色的相亲对象,怎么一口一个嫂子叫的这么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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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宴站在医院的走廊外面等着。
冷不丁,身后关着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贺年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兰宴,跟我过来,爸爸有话问你。”
父子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安静的角落。
贺年看着儿子欲言又止:“我刚才听到小骆叫星星嫂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贺兰宴抬起黑眸:“那天晚上跟星星在一起的人是我。”
贺年:“……”他一手操办的盛大相亲场面,居然被亲儿子截了胡!
站在原地怀疑人生的老父亲,忍不住开口发问:“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对星星……”
贺兰宴:“不,比您想的更早。”
贺年:“你……”
贺兰宴打断了他的话:“爸,不管我跟星星两个人是谁先主动的,您都多了一个儿子,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贺年:“……”这么一想,你俩谈恋爱,最大获益者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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