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槑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伸了个懒腰,腰间的酸痛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随即脸色便红透了,像是染上了胭脂一般,嘴唇也有些灼痛。
好在那处并不疼,还很舒服。
舒槑红着脸起身,宫女早就在门外候着了,见舒槑起床了,便连忙备了热水,舒槑去后面洗澡洗漱后,湿润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宫女动作柔和的将她的长发弄干,舒槑把玩着手中的牛角梳,犹豫了许久,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皇上几时走的?”
宫女答道:“五更天的时间,皇上上朝去了。”
舒槑闻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午了,而云初夏却起的很早,昨天晚上虽然不知道是几点歇息的,但是总归休息时间不会很长。
舒槑叹了口气,说道:“你下去吧,把大皇子抱过来。”
宫女“诺”了一声,屈身退了下去。
舒槑靠在椅背上,膳房也送来了易克化的食物,舒槑眯眼看着一桌子的简单饭菜,拿着筷子只随意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她心中的念头也是纷杂,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在大皇子很快就被抱了过来,在奶娘的怀里一纵一纵的想往舒槑怀里扑,把奶娘吓得够呛。
舒槑笑着接过他,刚出生的婴儿,见风就长。
每一次舒槑看着他,都会发现很明显的变化。
原本红色皱巴巴的皮肤变成了现在粉嫩嫩白生生的模样,小手小脚不安分的晃荡着,嘴里咯咯的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稚儿不知愁滋味,这个孩子是个好命的,生来便身份尊贵,即便父皇役了,他却托着大唐女帝的福分,成为了下一任的继承人。
舒槑抬手戳了戳他嘴边的酒窝,孩子还以为她是在与他玩耍,很是欢喜的拍拍手,软软的小手拍在身上,就好像棉花一般柔软。
婴儿啊啊的叫着,精力很是充沛,每当这个时候舒槑都会觉得奇异,这个孩子看上去与别的婴儿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开始的时候,舒槑偶尔还会觉得自己会生出来一个异形呢。
好在,他很平常,但是却在她的心中,独一无二。
舒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他咯咯笑的更欢快了。
舒槑只看着他,心中便欢快起来。
孩子一日日的长大,宫中有了新皇坐镇,且还是一位女皇帝,故而很快就安定了下来,无人敢乘机生事。
舒槑每日虽在宫中,却也有不少来自于云初夏的耳目,会给她讲述一些国家大事。
她莫名的想起了月如,那个和新齐国君同归于尽的女人,心中忍不住觉得愧疚,云初夏有一次在用膳的时候,便说道了这件事,说她已经安顿好了月如的家人,让他们平安归家享受富贵。
舒槑当即就认真的看了云初夏一眼,问道:“新齐国已经归附大唐,楚国和韩国,你会怎么处理?”
云初夏擦了擦嘴,淡淡道:“楚国必须灭亡,韩国也是,你虽然是韩国潜伏的公主,但是本身便不是真正的柳舒槑,不必担忧,我不会伤害黎民百姓。”
舒槑闻言,抿了抿嘴唇,便也不再多问。
第二日,一个与月如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宫女,就被云初夏送到了她的身边来,舒槑看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月如是你的什么人?”
宫女连裙行礼,淡笑着说道:“奴婢月芯,是月如的亲生妹妹,娘娘,奴婢从小就与月如在宫中当差,宫里的人不把咱们这样的人当人看,月如姐姐得了娘娘的看重,才出的了韩国的皇宫,今日奴婢一家能有现在的繁华,也是多亏了娘娘的洪福。”
她一脸孺慕的看着舒槑,道:“娘娘,奴婢身为奴仆,以娘娘的喜怒哀乐为喜怒哀乐,娘娘不必自责。”
舒槑看着她,心中的那份愧疚淡了些许,也没安排她在身边当差,而是直接吩咐她回家嫁人生子,添了一大笔的嫁妆。
云初夏见状,搂着舒槑亲了亲,心道:月如在你心底留下了痕迹,这样一来,你就不必自责愧疚。
你只需要记住我一个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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