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听他说起这个苏澄霁顿时摇头叹气。
“怎么了?”
赵错不由地也皱起了眉。事情有糟糕到这种程度吗?就算那位新掌司和他们赵家不对付,那至少也该是照太后的人吧?都是那女人的走狗也不可能会咬个你死我活。
“这次我们叔侄俩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苏澄霁神色沉重地说着。
“虽不该私下非议娘娘……但叔叔真看不明白现在的形势了。”
“那位新到任的掌司大人是什么来头?”
赵错有些不安地问道。
“是保皇党的人。”
苏澄霁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是……”
赵错愣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前身虽然生在公侯家,但是无奈地被宠坏了,时政如何根本没有太多的了解。
“隔墙有耳,我们进书房细说,如今局势晦暗不明啊。”
苏澄霁拉着赵小公爷进了一间密室,副掌司大人亲自斟茶,二人相对而坐。
“劳请叔叔为侄儿解惑。”
赵错一头雾水,所谓的保皇党是什么?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就是护卫皇权的一个群体?
“无咎你也知道,当今的大虞是谁说的算,我们也都是为娘娘效命的。”
苏澄霁眸光凝重地说着,赵错轻轻地点头,没有打断他的话。
“可新君即位已有两年,当今圣上年满二十,并非幼主。”
“澄霁叔叔你的意思是……”
赵错纳闷地歪了下头。
“那什么保皇党就是想让皇帝重新主政的派系?”
小公爷是真的迷惑了,怎么还有这么不要命的,前面翻的两辆车还不够引以为鉴吗?
“正是。”
苏澄霁颔首。
“是什么给了那些人这种勇气?”
赵错陷入了沉思。
兵权之所在,则随之以兴;兵权之所去,则随之以亡。
那位照太后独揽大权数十年,无论皇城中的禁卫军,还是项京外养兵十万的神武大营,这些军士的调遣之权可都在她手上,娘娘毫无疑问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皇上何故造反?”
他忍不住问道。
“莫要胡说。”
苏澄霁忍俊不禁,但是很快又板起面孔,继续沉声说道:
“太后安在,保皇党也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上不得台面,但这次的情况我有些看不懂了,执刑司掌司这个位置没有娘娘首肯那人是坐不上去的。”
“到底是谁?”
赵错越发迷惑。
“那位大人乃是前内阁辅臣,原刑部尚书,加太子太保衔的林安民!”
“谁啊?”
赵小公爷还没听过这人的大名,不过内阁他倒是知道,就是直接服务于皇帝的最高权力机构,于两年前被太后娘娘解散,改组枢密院。
“这位林大人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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