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也能一巴掌拍碎晕狮虎就好了。
夜无络见女子自己进一步便退一步，双眸划过受伤与无奈，“尖尖，我不会再伤害你了，都是我的错。”
慕尖尖点头。
不然呢，不是你的错还是她的错吗！
“夜无络，我知道你想问很多、也想说很多，我们边走边说吧。”
她并没有过多地表露出情绪，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就连声音都是如此生疏与清冷。
夜无络原本张口想要说的话咽回去，从前的意气风发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丧气与灰败，缓缓跟在少女的身后。
一时间，垄长的暗宫中，只有少女清淡的声音。
“我先前在院落的后山遇到个师傅，是她将我身上带着的病治好并且教她秘术修炼，因为师傅不喜世俗，我便一直瞒着不想让人打扰她。”
话音回荡在空幽中，显得缥缈又不真实，像是在叙述一个不属于她的故事。
“……紧接着秘境开启，因为先前听爹爹说过最近天下不太平、恐有异动发生，便想着易容进来锻炼一下自己，若是能提升修为，就可以在教中帮忙了。”
“为什么要易容？你身体又不好，身上甚至没有保命的法器，若是跟着玄霜教师兄师姐他们会安全很多，而且我也可以——”夜无络语气急切。
我也可以保护你。
“我带了很多法器丹药，但都用完了。”慕尖尖打断他的话，“先不提我爹爹会不会允许我来，怕是就算跟着玄霜教师兄师姐一起，也会成为一个被他们处处保护的小姐吧。”
其实她还是足够幸运的，很多时候靠着巨额灵石买来的法器丹药“续命”，但若只是个普通修士，怕是根本没有多钱财来堆砌一个所谓的“天才”。
慕尖尖在心中警醒自己。
“为什么你——”夜无络对上少女毫无波澜的双眸。
没有愤怒，没有失望，没有埋怨悲伤，他甚至不能在少女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脆弱。
像是一个足够冷静的叙述者与旁观者。
“你想要我干什么？声嘶力竭地质问你，还是情声恳切地哀求你？”慕尖尖一字一句，“不过我确实挺生气的，在某件事情上。”
她很清楚自己哪怕成为了慕尖尖，在三人的感情中也只是个占了便宜的外来者，是没资格替原主委屈与原谅的。
夜无络凝视着少女觉得格外陌生，却又格外令人心碎，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被全面推翻粉碎，又被清风扬走，丝毫不剩。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站在至高点，用别人的经络和命来治好我身体上的隐疾很伟大啊，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帮了几次月月，她就必须要接受你所谓的‘恩惠’是不是？”
“甩着脸色给谁看呢？她又不欠你的！”慕尖尖站在桑晚月朋友的立场上疯狂输出，“真觉得自己的身份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呢！”
“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可笑了吗？我可以修炼，而你为了个子虚乌有的事情伤害了最重要的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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