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尖尖决定与叶玄之在隔天晚上去他所说的一个苑子探查后,在第二天白天一直在独自消化蔡画给她印的玉简。
借着在秘境中木灵族树灵给她的自然之气,她很轻易地就能感知到这些独特的气味。
修士比常人的五感多上一个神识之感,慕尖尖在将玉简印入额头后,总觉得对于气味蔡画会少上一感。
“当时师父把这个玉简给我的时候,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慕尖尖回想起来若有所思。
虽然蔡画当时把她拉入灵魄很危险,可当对方将她的气味的认知与所感传给她时,慕尖尖已经将她当作了半个师父。
既然拿了人家的秘法,也没必要装作清高撇清关系。
【什么眼神?为什么奇怪?】系统在脑中问。
“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怀念,”慕尖尖脑中回想起当时望见那男子最后离开的神情,心下不安,“不行,我留个消息给叶玄之,我先去他说的那个苑子看看。”
话中的苑子,便是昨晚叶玄之说可能就是制作药剂的地方。
暮入黄昏,暗沉的阳光洒在毫无人际的杂乱院落中,石缝中冒出挤在一团的灰白杂草,非常怪异的茂盛,根处却呈现在着腐烂。
就是这里。
慕尖尖踏在石板上,望向有明显踩踏痕迹的草丛,提步走向残院深处。
人都已经离开,他们是察觉到有人来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
满室的香味盈溢在鼻腔,石壁将偌大的密室封锁,留下唯一的出口却被偌大的炉鼎堵住,细看下去,其中放着无数的腐果散发着刺人的味道,与长裙女子的味道混在一起,尤为刺鼻。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蔡画依靠在木桌旁,没管自己被捅破正在稀稀拉拉滴着鲜血的肚子,桌子上的瓷瓶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哪怕嘴角带血,神情却依旧妩媚。
“昨日,你那新收的徒弟醒来的时候。”枫莱韵站在一旁,冷眼用帕子擦拭着手中长剑上的鲜血,“装得还真像,你的体香和幻香混在一起,我还真没意识到。”
蔡画不甚在意,肚子上撕裂的伤口似乎在被灼噬一般在不断扩大,她像是没察觉到,抬手将自己的烟斗拿出来抽了一口,哪怕到这个时候,依旧优雅而妖娆。
似乎是被女子的态度刺激到,枫莱韵猛地上前将她的下巴抬起,双目带着痴迷,“画画,我从来没有想杀你,是你逼我的……你乖乖跟着我,等到‘蔓罗’布满下界,我们再一同回上界不好吗?”
为什么要对他下幻毒,把他当蠢货一样耍!
一直以来的温情难道都是假象吗!
“可是我早就想杀你了。”蔡画痴痴笑起,轻轻咳嗽时白烟从嘴中飘出,“‘蔓罗’对修士身体伤害这么大,若是整个大陆的修士都沉迷在‘蔓罗’带来的力量中,你别告诉我上界没有想法。”
“你装什么!婊子!”枫莱韵捏住蔡画下巴越来越用力,声音压到了喉咙口,“你杀过的无辜人还少?别在我面前装着自己有多高贵!难怪,先前玄霜教的事情计划得好好的,‘蔓罗’中途量却没有跟上。”
不就是抓了几个净诩苑弟子做实验么,他们魔修滥杀无辜将人制成人形蛊哪配和他们伟大的事业相比!
“哈哈哈哈……”蔡画笑容嘲讽,声音却越来越低,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失,“我早就在你体内下了香毒,你活不过今晚。”
她垂在地上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溢满密室的香味瞬间小范围爆炸开来,将偌大的空间燃起一片火海。
“还是灰白色的啊。”女子的呢喃自己都听不见,消散在空中。
“就你这种香毒能要了我的命?”枫莱韵觉得好笑,望向身子倒下落在墙角的女子,目露施舍,“哦……想和我同归于尽?所以提前选弟子想将自己的秘术传来去?”
“就算你烧掉了这里,下界制作‘蔓罗’之地又不止这一处,你怎么烧?”
“忘了告诉你,你那香毒从来没有一次被我沾上过,”枫莱韵身旁已经扬起大火,但滔天的火光没有映在他的双眸中,似乎带着个天然屏障。
“画画,可怜你闻不到味道啊,一步错步步错,等看着你在这烧死,我就去将你那徒弟杀了……不,我要让她吃下‘蔓罗’,你肯定会高兴的吧?”
蔡画原本平和的神情终于在这时有了波动,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不可能……”
怎么可能没沾上她的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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