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荆天五枪枪势重,倏忽百变,霎时银光闪烁,寒星点点,如雨散梨花,攻时拦、扫、扎、刺,挑,守时格、拨、架、挡、消,防中有攻,攻中有防,轻灵神妙至极。
冷秋白暗道:“耳闻荆天五枪震天枪裴石、威天枪裴岩、惊天枪裴奇、憾天枪裴山、啸天枪裴岭,个个得门主楚天仇真传,在荆湘一带败敌无数。楚天仇寒神枪法,令人佩服,难怪楚天仇能在荆湘称霸二十年。”又见七鬼刀法大变,阴森幻变的刀法不再,刀法仍带鬼气,但刀尖隐隐透出寒气。七鬼倏忽进退攻防,形成阵式,在荆门五枪幻测莫辨的枪法下,虽见狼狈,仍算守得中规中矩。不免心想:若非七鬼受道西将军府熏陶,否则七鬼只怕接不了二十招。
眼见追魂七刀刀阵略见混乱,冷秋白、马军大喝一声,星寒刀、阴阳环出手,冲进枪阵来助追魂七刀。却见鬼府出现三人拦住冷秋白,五人拦住马军。
冷秋白星寒刀回旋收刀而立,漠然看着八人,冷然道:“鬼府三鬼使,五邪灵。”心中一凛:“鬼府派出了三鬼使天鬼使、山鬼使、阴鬼使,这三人一向深居简出,深藏鬼府,据说隐居练就鬼使神功。而五邪灵妖邪灵、凶邪灵、奸邪灵、破邪灵、风邪灵,这五人无恶不作,在河东、河南、河北道辣手作风,若非赵州剑神,这五人只怕还五人能制。。”想到此,不免皱眉,又想:“这八人无一不是强横之辈,鬼府有备而来,要来与道西将军府决一输赢。”
天鬼使阴冷的语调道:“冷庄主若就此称臣,本使可网开一面。”
冷秋白冷回道:“耳闻三鬼使从来得理不饶人,对弱小之辈,从不施怜悯之心,作风狠绝。若非遭赵州剑神所迫,何必龟缩在鬼府,不见天日呢?天鬼使如此宽宏大量,是想削弱本人杀意吗?”
一旁马军性急,怒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双手运劲阴阳环,虎虎生风,阴阳幻变,直取五邪灵破邪灵。破邪灵冷傲看着阴阳双环,破邪刀一上扬,撩中马军双环,两劲相激,不分伯仲,各退三步,四邪灵随之攻上。马军毫无喘息时间,阴阳环撘配阴阳身法,幻变莫测,于五邪灵刀法相斗,一时还难分胜负。
三鬼使见冷秋白不受言语相激,亦提刀攻上,身法瓢忽,怪叫连连,刀势攻来时劲猛迅疾,退守时阴柔幻身。冷秋白一时未见分明,不理三鬼使实虚招,稳守三寸之地,滴水不漏。
俞从宗见双方激战,鬼府鬼宗人马,以优势兵力围住了马家寨及星寒山庄,追魂七刀险象环生,败势已成。马军、冷秋白受制于三鬼使、五邪灵,胜利在望,脸上渐露笑容,终于可以给江南道一个警告,同时敲山震虎,周告三湘各势力勿倒向江南道,三江口便是血淋淋的教训。
忽听四周密林外,喊声响起:江南天枢处到。密林四周高处弓箭手,林间长刀手,动作敏捷,训练有素,占据战略要地。弓箭手箭上满弦,瞄准敌人,只待令下。
一时情势大变,只见从密林外走出一将军,身穿护甲,面容冷峻,看着林内情势。
俞从宗、烟霞客等无不脸色大变,人马纷作防御准备,任冷秋白、马军、追魂七刀退回。
冷秋白舒了一口氣,安下心來,拱手抱拳道:「在下三江口冷秋白,借問是哪位長沙天樞處的果毅都尉還是中郎將?」
护甲将军语调平稳道:“长沙天枢处巡防都尉武二,冷庄主久在三江口,当知道江南道天枢处的规矩,为何聚众在此闹事?”
冷秋白应道:“不敢,在下本与四江堂、荆楚盟、江河联商谈,在三湘合作事谊,不料,双方撕破脸,对方恃强欲致三江口于死地,冷某只得逃难至此,望都尉明察。”
都尉武二拱手道:“知道了,冷庄主,请移至一旁。”指着俞从宗、烟霞客等,问道:“请四江堂、荆楚盟、江河联出来回话。”
三鬼使天鬼使阴笑道:“好一个巡防都尉,这是在审犯人吗?江南道信这一套,江河联可不信。”
都尉武二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四江堂、荆楚盟、江河联,联合鬼府鬼宗,聚众四百余人,浩浩荡荡从湘阴追杀三江口星寒山庄与马家寨至长沙,你们真当长沙是毫无秩序的地方,视长沙天枢处于无物。”
烟霞客冷回道:“三湘一向以四江堂、荆楚盟、江河联为首,从不知长沙天枢处是什么东西。阁下如此问,不觉得可笑吗?”
都尉武二不动火气,四平八稳道:“阁下是云梦泽四客之一的烟霞客吧!三湘早已在江南道西豹捷军的控制之下,州府刺史、府尹陆续就任,天枢处及都巡司早已成立,唯四江堂、荆楚盟、江河联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只听四江堂俞从宗道:“江南道恃强凌弱,硬要四江堂及三湘各势力臣服,是何道理?”
都尉武二望着俞从宗花白的胡子,暗想:真是老顽固,又听不进人言,反反覆覆讲相同的事,却仍耐着性子答道:“四江堂要三江口臣服又是何道理。论兵势,四江堂早已不是江南道的对手。以四江堂的手段而言,四江堂要嘛臣服,要嘛被灭,可给过第三条路?道西将军本持仁爱之心,给予四江堂一条生路,希望贵堂别选错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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