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说完那句认错,似熬过一番酷刑般,只高傲地昂着脖子,等这女神医来给个台阶下。
虽然她道歉语气高傲了些,也没有负荆请罪,可她本来就身份高贵,能开这个口都是给那贱民莫大的面子了。
这女医还敢挑剔态度不成?
眼下也是,她还不信这女医真敢把她面子摔地上,不给她个台阶下。
谁知,蒋明娇还真没理她。
她跨出了门槛,径直越过了三夫人,对三老爷和二少爷道:“蒋三老爷,蒋二少爷,早算准你们要过来了,第二服药的时辰恰是正好了。”
说着,她招呼着身后的活计道:“把熬好的药给蒋三老爷和蒋二少爷端过来。”
从头至尾,她都跟听见苍蝇嗡嗡似的,彻底无视了三夫人与她的道歉。
没得到想要中的回应,三夫人脖子仍僵硬昂着,却是不敢也没契机垂下了。想要摆谱却被生生忽略了,她尴尬羞愤得几乎欲死。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她只觉得每一声都是别人在鄙夷她,每一句都是别人在嘲笑说她不自量力,每一个笑都是对在将她的面皮剥下来扔在地上踩。
仁心堂女医!
你且等着!
得偿所愿地弄到了新药,三老爷与二少爷都欣喜若狂,早把三夫人忘在了脑后,只一个劲搓着手探着脑袋等药。等小伙计取来药后,他们更是看都没多看,直接一饮而尽了。
女神医的头一副药的效果实在太令他们惊叹回味了。
第二服药的效果也令人期待。
果不其然,这第二服药效果比第一幅更好!他们那话儿不仅是有了知觉,还有一股热流窜过,龙马精神到了极点,瞧这精神劲竟比以前更强数倍。
他们惊喜地对视一眼,都是说不出的惊喜。
难不成他们竟要因祸得福,男儿雄风要更上一层楼吗?
蒋明娇看着他们,唇角勾了勾,却并不言语。
除却临时有了飘香的意外外,从三夫人得病,三老爷二少爷的不举,陈院判的束手无策,到故意宣扬她的名声想祸水东引,再到三老爷二少爷的自私狠厉,三夫人的懦弱窝里横,一家人内讧,三夫人被逼着来登门道歉,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中。
三老爷好面子又愚钝,这一番两个方子下来,只怕是对她深信不疑,认定了她医术卓绝。
这正是她想要的。
至于三夫人,她似笑非笑瞥了眼面色涨红的三夫人,她可是亲口说了要三夫人‘恭敬’地将大夫接进平阳侯府大门的。
不恭敬怎么行呢。
三老爷拱手问蒋明娇:“女神医,敢问我们父子还要喝几服药,身上的毛病才能尽除?”
蒋明娇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忽然提起一个话题:“如果我没看错,你今年不过四十许人,却已有体虚盗汗,夜里失眠,时常精神不济,且易腰酸肾精不足,梦中易惊厥的毛病?”
三老爷惊讶瞪大眼,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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