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疼。
拿她人残缺取乐。
这世上永远有一群人生得个人模样,芯子却恶臭得连狗都不屑与之为伍。
小女孩果被讽刺声伤了心,用手背抹着发红的眼眶,扯着姐姐袖子小声劝着:“姐姐,你别生气了。我不比了。不就是一个比赛吗?我们不比了,真的不要紧的。”
“可是你是一路从通州赶过来的……”姐姐说不下去了。
郑兰淳刚欲说话。
“给她登记报名。”女神医清越声音自后方传来。
如飒飒清风秋歌拂过,人群皆不自觉让出一条道。
连闲汉们恶意的议论声都静了那么一瞬。
在与天际相接的沉沉暮霭天色中,在清晨微凉的乳白银雾里,蒋明娇迈步而出,身姿如肃肃林下风挺拔清寒。
小姑娘呆呆望着女神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女神医!”
蒋明娇蹲下与小姑娘平视,将一张玉石制的准考证号码,递到了小姑娘手里。
“这是你的号码。”
“没有想到会有像你一样的孩子来比赛,是我的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下次我一定会让人做好准备的。”
小女孩忙摆手:“女神医,不是你的错。是我……”
“不,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孩子,你的优秀与善良从来都没有错。”
“孔融四岁懂让梨,曹冲七岁懂称象,项橐七岁为孔子师,甘罗十二岁拜相,孙膑受膝刑写《孙子兵法》,司马迁宫刑著《史记》……只有坐井观天的人才会把年龄当做评判一个人才能的标准,亦只有一无是处的人,才会从嘲笑他人残缺中取乐。孩子你既然有真才实学,就愈发要绽放出你的优秀,走到那些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度,好吗?”
小姑娘先是睁大了眼,然后咬住了唇:“……女神医。”
蒋明娇再温柔揉着她的头:“你看我方才草草一数,便发现这历史上有太多的少年天才,却从来没有一个少年女天才。我不相信不是女子天生愚笨,你觉得呢?”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哽咽着摇头:“……不,绝不是。”
蒋明娇朝她伸出了手指道:“所以我们来做一个约定,我给丫丫一个机会,丫丫让我见证第一个少年女天才的出现,让那些人知道天底下还有少年女天才,好吗?”
小姑娘拼命点头,想说一句“好”,一开口眼泪却扑簌落了下来。
“谢谢女神医。”
“谢谢你。”
旁边不少女人亦看得鼻酸,纷纷别过了脸。
于是同时那些闲汉脸庞也气得发了白。
他们虽然游手好闲,却都不是傻子。
女神医是在讽刺他们。
‘只有坐井观天的人,才会把年龄当做评价一个人才能的标准。
只有一无是处的人,才会从嘲笑他人残缺中取乐。’
这两句话几乎将他们按在地上,朝他们鼻子上唾唾沫,骂他们无知又一无是处!
虽然这是实话……
可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口。
今天他们来这里,是来嘲笑这群女人的不自量力的。
可没想到竟先被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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