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想到这高调的援军粮食,竟会藏着些蹊跷与秘密。
不欲让人多注意这粮食,阮靖晟肃然转移了话题:“敢问严姑娘,女神医如今在何处?”
阵阵马蹄声遥遥传来。
高大的城门浩荡大开着,正对着的一队青石大道,以纵马飞驰的白衣女神医为首,一群白衣大夫浩浩荡荡地纵马而来。他们或挎着医箱或背着书笼或驮着满满当当的药材,卷起了街面的尘与土,带起了晨起的露与霜,马蹄声整齐响亮震天动地。
场面不得说不震撼。
气势不得说不宏大。
望着那众人之首的白衣身影,严颐愉悦地扬起了唇角。
“她,来了。”
立于在二层城楼上,打算看热闹的长公主,凝视着这堪称浩大恢弘的场景,扶着城墙的手收紧。
不欲再多说一句话,她黑着脸扭头离开。
来送行的百姓无长公主的恼怒,只惊讶地小声议论着。
“这是……东山的队伍。”
“怎么这样多的人?这人数我起初还以为又是一堆军队呢。看到衣裳颜色不对,才反应了过来。”
“不是说愿者上钩,哦呸,愿者才来吗?甘州距离京城可不老远,这一路去救灾多危险,竟有这么多人愿意去吗?”
“你也得看发出号召的是谁。要是甘州官员或其他富商,甚至当今陛下下旨,估计这群大夫都不一定特别买账。可自从女神医横空出世后,但凡她开口号召了,什么时候落过空。”
“那倒也是……女神医终究是不同的。”
“不愧是女神医啊。”
……
在刻意压抑的议论声,众人皆不自觉望向了那一人。
尽管来人皆着白衣制服,颇有如山如海浩浩汤汤之势,一瞬令所有人皆眼花缭乱。
但最夺目抢眼的始终是那一个。
女神医。
她亦穿着素白衣衫,为怕奔波劳碌弄脏头发,包着一个素蓝色头巾。按理说这般打扮是极不起眼的,但女神医拥有一双明净的眼,黑是黑白是白,伴随周身从容冷静的气场,总能令人挪不开眼。
严颐亦被她牢牢吸引着,崇敬地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仍记得初见她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响晴的下午,穷困潦倒暂居女子庙的她,遇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将手递给了她说:“我不要下人,我只要朋友与同伴。严颐,你愿意帮我吗?”
当时的女神医名声初起,只有一个小小的女子庙。
当时的她只是一介孤女,除了满腔仇恨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都养不活。
她们竟一路走到了现在,人生猛一回首,只觉如恍然一场大梦。
……
“女神医。”一瞬失神后,严颐回神过来,恭敬迎了上去,“事情已办妥了。”
……
北城门另一边。
领着另一队救灾队的阎洪河,灰溜溜被迫挤到了角落里,望着被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女神医等人,目光森然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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