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向了阮靖晟。
阮靖晟亦凝视着她。
目光粘稠得似乎被拉出了丝,两个互相缠*绵地对视着,脑袋也越挨越近越挨越近,在两个脑袋彻底凑到一起时……
唰——
绯红帐幔轻轻垂落下来,遮住了所有风光。
红烛静静地燃烧。
一轮圆月挂在窗外,皎白如水的月光投射入内,照亮了一片青色地板,与其上两双红鞋。
八宝蹲在外间金色鸟笼上,听着里间不时传出的动静,奇怪地挠了一下耳朵,讨好蹭了一下隔壁小黄鹦鹉的头,将自己的瓜子分了它一小半。
大半夜的还打架。
人类可真奇怪。
·
夜,还很长。
·
武冠侯府外。
街面上。
一轮明月柔和地泼洒着光芒,将浮上了些许潮意的街道,与一道高大的青砖黑瓦墙,皆照得一色儿白。
瓦墙里头便是武冠侯府了。
阿青璞等人守在墙外。
因大周有宵禁制度,不时有打更与京兆府尹的人巡逻,街面上空无一人,连远远的犬吠声都一清二楚。
手下打了一个哈欠。
阿青璞瞥了他一眼,问向另一人道:“几时了?”
当——
当——
当——
还未等人回答,打更人远远的更鼓声,便隔了几条街地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众人皆是一怔。
居然已经三更了。
“都这么晚了,明娇县主今天还真的要死吗?”一人喃喃地问了一句。
无人敢出声。
阿青璞手心紧张得出了些汗,却仍斩钉截铁地道:“女神医中了大长老的蛊药,今日又来了蒋明娇的婚礼,定然是已对蒋明娇下手了。我们只需安心等待即可。”
话音落地。
啪——
众人眼前更黑了。原来是一道青砖黑瓦院墙内,武冠侯府最后一盏灯都被吹灭了。
武冠侯府的人皆安歇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
无人敢说一句话,更不敢指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都已经这么晚了,若作为新嫁娘的明娇县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仆人们能够安然睡去吗?
阿青璞神色亦一瞬地僵硬,随即迅速冷下了面庞。
“圣女。”
一人匆匆从街道尽头走来,神情堪称惊慌失措:“圣女,下属查到了一些事情。”
阿青璞心下有不祥预感,扭头看她:“什么事?”
那人低头禀告道:“根据平阳侯府仆妇们的议论,属下得知一年多前,平阳侯府前三夫人也曾中过痒毒,后来是负荆请罪地去求女神医,才解了痒毒的。”
阿青璞起初还不懂话中意思。
直到下属点清了事实道:“根据下属的推测那痒毒,症状应与明珠郡主曾经得过的一模一样。”
阿青璞顿了一顿反应过来后,面庞顷刻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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