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奕文得到了满意答复,才转身对着衙役举起了双手:“走吧。”
众人这才从激昂情绪中如梦初醒。
望着蒋奕文被衙役带走,不少人甚至想扑上去阻拦。
蒋奕文伸手拦住了他们:“诸位同年,外头便拜托你们了。”
其余考生自觉肩上压上了重担,眼眶亦有些发热了。
‘宁愿终生为斗士’
‘还这世间朗朗乾坤。’
‘纵然枷锁在身铡刀在头,不属于我们的罪,我等至死坚持不认。’
想着蒋奕文方才的话,一名考生复杂地赞叹:“蒋兄,当为我等领袖也。”
……
忽然人群中传出了激动的惊叹声。
“这篇文!蒋兄的这篇文,简直是指点江山激扬文采的典范。”
“许兄,你可得把这篇檄文保护好了。百年后,哦不,十年后,或许这篇文就是传世之宝了。”
“真的吗?夸张了吧?”
“不夸张,昔日我看过《兰亭集序》与《祭侄文稿》的真迹,这篇文铺面而出的磅礴气势,已与那两幅珍品相仿佛了。”
“论文采,这篇文堪称字字激昂句句怒吼,令人看得忍不住胸腔震颤,论书法,这篇文实乃这十年来最出众的作品之一,字魂字意皆文采风*流。妙!妙!妙!”
……
那名许姓考生久久才艰难地挪开目光,苦笑道:“方才蒋兄让我将这篇檄文传播于众时,我还在唯恐自己能力不够。现在来看,我真是我想多了。蒋兄既然交给我这个任务,又怎么会不考虑周全呢。”
“但凡对文道有些钻研的,又有谁能拒绝这篇檄文呢。”
“方才蒋兄似乎只写了不到半个时辰?”
“是的。”一人忍不住感叹道:“之前蒋兄考状元,我还颇有些不服气。现在来看,蒋兄的确是受了席号影响的。只是他本身天纵奇才,足够他发挥失常仍夺了状元。”
……
一众考生纷纷叹服又惊艳地感叹着。
然后许姓考生最后看了眼空空荡荡的衙门口,转身坚定激昂地离开。
“走。”
“蒋兄如此信任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了。”
……
大理寺衙门副官亦看得呆了。
他也是进士出身,自然看得懂这篇檄文。
他没想到蒋奕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写出这般传世之作。
他竟如此才华横溢!
忽然他倏地抬头,对上了郑兰淳的目光。
郑兰淳示威地朝脖子上抹了一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又瞥了眼程贺,将银色长鞭在地上猛地一甩,才利落地转身离开。
自看过那篇文后,程贺握紧的拳头就没松开过。亲眼望着蒋奕文被送入大牢后,他才阴沉地吐出一口气。
蒋奕文,可真是死到临头了都不安生。
他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一番话,竟敢弄出檄文。
只要这篇檄文传播于世,只要今日的话被广为人知,他们便要开始接受万千百姓的监督。
若是他们稍微无法服众,哪怕他们最后将蒋奕文斩首灭口了,人群也只会哀叹他们含冤侮辱人。
蒋奕文,这是临时都要咬掉他们的一块肉。
好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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