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却都未打算暴露这两枚钥匙的存在。
蒋明娇只不动声色地晃着茶杯:“胥大夫,你方才说,你们阵营内部发生了一些矛盾,才导致了钥匙在争执中意外被毁。我能问一下,这场争端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吗?”
胥大夫木然地抬头看蒋明娇:“战端未起,地宫未开,这就是结果。”
蒋明娇了然地点头,替胥大夫斟了一杯茶。
“钥匙的事暂且不论,等我们到了地宫门口,自然能知晓其真伪。胥大夫,您向我们透露了这么多,是变相向我们承认了,你手握着藏宝图了吗?”
胥大夫再次摇头道:“藏宝图的确在我手里,但哪怕那两把钥匙已被毁了,地宫再也打不开了,地图亦沦为了一本废纸,我也不会给你们的。”
“你们也不必想着能从我身上找到它了。只要我不说,你们永远都不会猜到它在哪儿的。”
阮靖晟挑起了锋利剑眉,冷笑了一声:“胥大夫,您还以为您有拒绝的权利吗?”
胥大夫只是淡漠地摇头:“你们要杀便杀吧。反正我早就已经活够本了。我们家族已为大成帝国尽忠了四百年,作为家族最后一个传人,我是不会让自己堕了几十位先祖用血写就的家族名声的。”
他的态度从容平静,神色间无一丝畏惧。
的确是看淡生死了。
蒋明娇朝阮靖晟摇了摇头。阮靖晟冷哼了一声,收回了威胁的眼神。
一场暗潮汹涌的争端中,胥大夫始终都只平静地喝着茶,面上满是看淡生死的从容。
倒是一旁的戥子显然被吓坏了,捧着茶杯的两只手都在抖,壮胆似的无声念诵着‘汤头歌’。
胥大夫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弟子,嫌弃地直摇头又忍不住叹气。
但终究是师徒一场。
他又看向蒋明娇道,“阮夫人,我这一辈子活得太久,早已无欲无求了。在两枚钥匙被毁后,我连复辟前朝的宏愿都已抛弃,只打算在山上终老余生。”
“要不是从徒孙终南居士的口中,听到了一些消息,得知主人早在十几年前意外突然离世,小主人正孤身一人音讯全无,我也不会下山入世寻人,平白在这大周朝廷走一遭沾染凡尘。”
“今日我落入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都是您的一句话。”
“但这孩子还小。”
“他是我下山之后才收的,与前朝与地宫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关系。老夫与女神医也算是聊过几句,算得上半个熟人。请蒋二小姐您,看在这份薄面上,能不能格外开个恩,放过这小子一回。”
……
戥子抱住了胥大夫的胳膊,连连摇头道:“师父,您不用为了我求人的。我不怕死,我愿意跟着您。”
胥大夫拧了拧他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蠢东西懂个屁,给我闭嘴。”才又看向蒋明娇,“夫人……”
蒋明娇却只饶有兴趣地挑眉:“胥大夫,您方才可是说,您是听说你主人离世后,为了寻您音讯全无的小主人,才下山的?”
“您的主人是谁?”
“小主人又寻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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