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开他们走远了仰头看时,马消失了踪迹。
“哪儿去了?”胡妈妈惊疑,“你这马莫不是妖怪?”
“应该不是吧。”
王开的语气中也透露这不确定。
噗!
后脑勺忽然传来温热的气息,王开回头,见这匹老马站在他身后,正朝他龇牙呢。
胡妈妈吓一跳,“它,它什么时候出现在咱们后边的。”
王开依旧摇头。
他绕着老马转了一圈,好好一头黑马,得了白癜风似的惨不忍睹,瘦骨嶙峋,不是皮包骨头,快成骨头包皮了,王开觉得这老马应该骑他,而不是他骑这老马。
这马瘦的让胡妈妈把它怎么出现在屋顶上的都抛之脑后了,而是双眼热切的看着他,“您也太心善了,您这是买回家给他养老啊。”
“呃——”
王开眨了眨眼,“你瞧不起谁呢,昨儿你腰都摇断了,我都照骑不误,我会不骑它?”
从来只有王开白嫖别人,别人不许白嫖他。
“咳咳。”
身后传来呛咳声。
原来是酒奴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后,猝不及防的被王开的车闪到了腰。
王开瞥了瞥她的腰,这腰真细。
“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啊,等你有了银子再说。”胡妈妈接过酒奴手里一坛酒递给王开,又给了他一把油纸伞以防下雨,“快走,快走,我们要做生意了。”
王开也不在停留,接过酒坛和伞,在胡妈妈不忍的眼神中上了老马。
老马身子略微往下一坠,又引起胡妈妈一阵惊呼。
“得了吧,现在心善了,昨儿还不知道杀害了多少生命呢。”王开朝她竖起中指,拍了拍老马的屁股往外走了。
“呸!”
胡妈妈唾弃,“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转过身以身传教,“看见没有,这就是男人。”
酒奴翻白眼。
她太知道了,这胡妈妈现在是贤者时间,过了今天又要朝思暮想了。
在骑马出城的路上,王开突然发现,一夜之间这人世间全变了,变的按下了加速键,一头耕地的老黄牛迅速超过他,不忘回头咀嚼着冒出不屑的笑;扛包的苦力超过了他,回头投来挑衅的目光;一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沿着汴河散步的老态龙钟的老者,回头斥责王开,以为王开在跟踪他,试图对他图谋不轨。
这一下子引来了众人围观。
王开急忙解释。
他不能在前世没被污蔑摸腚社死,到这大观朝了却因为尾随老大爷社死啊。
这也太丢人了。
还好他的马是真慢,众人在亲眼见过后,一起证明了王开的清白。
接着他们不约而同的劝起王开,“小伙子,这马牵回去养老吧,别骑了。”
王开答应了。
他牵着离开,在离开他们的视线后又骑了上去,“有马不骑,路上人还不指指点点说我傻呀。”
他可看过那副漫画的。
接着他恼怒的拍下胯下的马头,“你奶奶的,签到这么长时间,属你最晦气。你可真是萝卜,不带挪坑的。”
他决定了,就叫这头马萝卜。
“不过,你若想靠慢让我不骑你,让我把你牵回去养老,那就大错特错了。”
王开跟这头老马杠上了。
兽人永不为奴,王开永远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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