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丘乃是齐国边界重镇,粮草充足,十二万大军守城,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一旦四国联军损失过大,一定会土崩瓦解,各自离去,我齐国之危可解。”
田午微微点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守城不出,齐军粮草充足,倒也拖的下去,等到四国联军粮草不足,士气耗尽后,齐军不战而胜。
“我赞成即墨大夫的策略。”高唐大夫起身附和道。
“我也赞成。”莒大夫起身说道。
田午看向江寒,见他低头不语,开口问道:“江先生怎么看?”
江寒淡淡的问道:“敢问诸位,是要守灵丘,还是要守齐国。”
“当然要守齐国。”田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此计断不可行。”江寒肃然起身,走到了中军帐中挂着的一副地图前,指着灵丘城说道。
“我们渡过平原津,全军进入灵丘城中,的确可以保证灵丘不失。”
“可四国联军一旦截断了灵丘到平原津的道路,灵丘就变成了一座孤城,十二万齐国只能困守孤城,作茧自缚。”
莒大夫冷哼了一声:“截断了前往平原津的道路又如何?他们四国联军能吃掉灵丘还不成?”
江寒摇头一笑:“他们吃不掉灵丘,但是能吃掉齐国。”
莒大夫脸上更加不屑:“真是笑话,连灵丘都吃不掉,怎能吃掉我们大齐?”
江寒振声说道:“四国联军的兵力于我们两倍有余,兵多将广,援军一旦入城,四国联军就能把口袋扎紧。”
“我若为联军主将,定会分兵而击,留下二十万大军困住灵丘城中的齐军,剩余十万大军渡过平原津直入临淄。”
“齐国主力皆在灵丘,拿什么挡住联军的分兵?联军过了黄河,长驱直入,无人能挡,就当我们在灵丘城中为联军无法攻破灵丘而沾沾自喜时,我们已然成了亡国之臣。”
江寒的一席话掷地有声,帐中众人神情各异。
怪不得江寒第一句话就是问要守灵丘还是要守齐国。
若是守齐国的话,据城而守的办法肯定行不通。
“先生可有什么好办法?”田午眼神灼热的问道。
既然江寒看出了这个计策的弊端,就一定会有补救的办法。
江寒缓缓的说道:“在灵丘城东十里处扎营,与灵丘互为犄角,守望相助。”
“四国联军攻灵丘,我们出兵骚扰,四国联军攻大营,灵丘可以出兵相救。”
“另外,军中战马集结一处,舍弃掉笨重的战车,轻装简行,作为机动部队,截其粮,断其道。”
田午的眉头微微皱起,轻骑部队,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春秋战国时代的战争大全部都是车战,没有马战或士兵站在地上作战,而是由战士们驾驶着一辆辆战车,战车按一字排开。
双方拉开阵势,军阵对攻。
如今诸侯乱战,虽然已经没了春秋时期不击半渡之军的迂腐规矩,但车战的习俗还是延续了下来。
军中有马,却没有成建制的骑兵队伍。
田午想象了一下轻便的斥候和笨重的战车对战的样子,有一支来去如风的军队,也许真的会有奇效。
“好,就依江先生所言,大军灵丘城东十里处安营扎寨,联军若攻,我等据寨而守,联军不攻,我等派轻骑滋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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