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钱财无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那小偷趁其不备,拔腿就跑。
“诶诶~你怎么就这样把人放了啊~你谁啊?如此多管闲事。”
“在下徐淮川,我看公子衣着不凡,贵气堂堂;应该是不会与一个逃荒而来的难民一般见识。”
公孙洛苡上下打量他。
他这不就是在阿谀奉承嘛~又要出手相助,又想当烂好人,天下哪儿有那么完美的事情。
徐淮川继续道:“我虽不能…………”
公孙洛苡压根没有在听他意气风发的发表感慨,注意力却在关注其余人谈论的难民区爆发瘟疫之事。
“徐公子,敢问这难民区在何处。”
“在城东郊外,宋兄出钱出力为他们修建了一些能这风避雨的房子。”
“可否带我前去。”
“远远的看看可以,现在那正爆发瘟疫;目前尚未找到治疗之法,宋兄为这事儿愁的焦头烂额的。”
公孙洛苡字正腔圆说道:“这宋兄是谁,你左一个宋兄;右一个宋兄。”
徐淮川不紧不慢道:“他是我偶像,亦是我同窗。”
公孙洛苡在他的带领下来到城东郊区,徐淮川畏首畏尾的样子,带着他就像带着一个包袱,于是就放他回去了。
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虽有一处这风挡雨之处,但是如今这瘟疫无疑是让一无所有的他们雪上加霜。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患者一阵又一阵的咳喏之声,公孙洛苡细细打量着躺在木板上的一个患者。身形骨瘦如柴,两眼凹陷,剧烈咳嗽,皮肤上还长有红色小疹子。
此地好重的瘴气,不对~瘴气不是这个地方的,是依附于这些难民身上;瘴气是他们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如果他们聚集在一起,瘴气越来越重。
眼前的惨状,让人触动。若不净化瘴气,所有治疗都是枉然。
“老伯,请问一下你熬的这些药都是给他们的吗?”
老伯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招呼着其他人将药分发下去。
“那我可不可以看一下药方。”
老伯伸手指向一位少年说道:“这个你得去问问我家少爷。”
公孙洛苡目光炯炯的看着那身影,那少年回眸时;她整个人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星泽……不,不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这模样妥妥的就是我要找的人了。这脸,依旧,这身材,这气质,俊朗飘逸;超凡出尘;还是那么好看。
公孙洛苡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克制自己不要沉沦在他的颜值中无法自拔。
“这位公子,请把面纱带上,以免被传染。”
公孙洛苡傻傻的盯着他,不知做何反应。
“公子……公子,这位公子。”宋司霖温润如玉的又喊了她好几声。
“哦~哦哦,好的多谢。请问公子贵姓。”
“在下免贵姓宋,字司霖。”
“你就是宋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虽然只是听刚刚那家伙提起过,这应该也算是百闻不如一见了吧。
“公子谬赞,公子如何称呼?前来所谓何事。”
“在下言星晚,一名学子,百竹学院招新录取特意千里迢迢赶来求学;听闻此处有瘟疫就想来看看有没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出一份微薄之力。”
宋司霖听她几句话便感觉此人与自己十分投缘,心怀大爱之人,乃是他结交好友信丰的第一条原则。
“宋公子,可否将药方给我看看。”
“言兄,还懂药理,来,这就是我找了很多郎中研究出来的方子,效果不如人意。”
公孙洛苡接过方子看了一下,如果加上桔梗,百部草治疗疾病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除去身体内的瘴气,只能去求南海观音赐一滴净瓶水。
“言兄,你这神情,有何不妥,你直说无妨。”宋司霖捉急的问道。
公孙洛苡把药方折好归还给他,习惯性的伸手摸自己的耳坠子。摸了一个空,她连忙尴尬转身,内心强调自己现在是一个男子,男子,叫言星晚。
“言兄~”
“宋兄,我刚刚思虑了一下,在药方中加桔梗,百步叶,可能效果更好,只是还差一样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我马上派人去找。”
“净瓶水。”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宋司霖瞳孔放大,与伙计大眼瞪小眼。
“药引子,我让我书童去办就行了。”
区区凡人,等他们寻来净瓶水这里的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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