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说着,认真的看向了段怡,“若是杀手是顾使公所派,段三姑娘又何必多此一举救我。”
段怡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一个弱质女流,若非那杀手听到了撤退的哨声,怕是就要香消玉殒了!”
现在手掌还在发麻的喜公公:弱质女流,你在说谁?
大难之后方觉得腿软的段淑:弱质女流,撸起袖子就冲,拉都拉不住的弱质女流?
见三皇子这般说了,那喜公公也不好再多言,他狠狠的瞪了段怡一眼,忙叫人抬了软轿过来,将三皇子给扶了上去,又朝着段文昌行了个礼。
“段相,这事儿一定要追查到底。不过我们殿下有伤在身,便先走一步了”。
他说着,也不等段文昌同意,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关府。
有了他开头,不一会儿的功夫,站在这园子里的人,就少了一大半去,几乎只剩下段家同关家的人了。
关老爷子一手抹泪一手捂住胸口,“还是段相看得真切,瞧瞧那些人,说的什么话?我一个老木匠,方才才见了殿下们头一面,作何要害他们?”
“我要是养得起那么厉害的杀手,还至于被祈郎中摁在家中打棺材么?”
他说着,身形摇晃了几下,一旁的关灵同关乐,忙一手架住了他一个胳膊,将他搀扶了出去。
段怡冷眼瞧着,觉得这是关老爷子演了这么久,最情真意切的一幕。
那如释重负的感觉,让她仿佛都能听到老爷子“终于演完了”的心声。
四周一下子静寂了下来,像是潮水退却一般,除了一片狼藉,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段文昌瞧着好手好脚的众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又苦笑出声,“都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你们祖母若是知晓了这消息,怕是要吓晕过去。”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娴儿你回去找些好药材,给三殿下还有五殿下送过去。”,
段文昌说着,又看了段静一眼,“静儿你性子稳重,同你大姐姐一道儿,给今日邀请的宾客,每人都备一份厚礼。”
“毕竟是,是在我们段家办的小宴上,出了这样的大事,理应如此。”
段静头一回被点名,有些惊恐的抬起头来,她不敢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段文昌说着,又补充道,“尤其是王占,他伤得颇重,礼备厚一些。”
他说着,拍了拍身边段思贤的手,“你这个当爹的,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扶铭儿。”
众人惊魂未定,谁都有没有多说什么,快速的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待所有的马车都动了,段怡方才撩开了自己的马车帘子,跃了上去。
果不其然,崔子更已经坐在里头等候多时了。
段怡坐了下来,前头的知桥同知路,立马赶起了车。
“那人身量同你差不多的,就是杀死我舅父的那一个。手中长剑你也瞧见了,十分的特别,我还是头一回瞧见一柄长剑,能够分成两柄剑的,你可知晓一二?”
崔子更摇了摇头,“从未见过。使用双剑的人极其少,他的武功路数也很诡异,我站在房梁上自习观察过了,并非我们熟悉的那些门派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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