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泪在眼中打转,就算是林震南与她多年夫妻,也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样软弱,自是知道定然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将她吓到。林夫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今夜你和平儿他们前脚刚出门,后脚跟着就来了一个贼子,他见人就杀,手起剑落,出手心狠手辣,寒芒所致就是一条人命,若非我跟爹爹学过金雕刀法,那贼子又战后疲惫,恐怕已经是这里躺着的一具尸体了。”
林震南怒不可歇,难以再忍,“啪”的一声,伸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只听见“喀喇”一声,那八仙桌的四条腿全部震断了,哗啦啦散了一地。
林平之颤声道:“爹,娘,都……都是孩儿不好,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来。”
林平之高声道:“咱们姓林的杀人便杀了,又怎样?无故滋事之徒,换做你爹一般也是杀了。”
林平之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说他自己杀的好像不是滋事那个,而是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倒霉蛋。林夫人便抢话问道:“杀了什么人?”
林平之于是将那日事情又讲了一遍,林母拍案而起,道:“混蛋!咱福威镖局岂能让人如此羞辱!”林家父母平日里宠儿子也是出了名的,林平之在他们的娇宠下还能保持自己心中有那么一点正义感着实不易,又或者说那不是正义感,而正是因为平日里娇宠惯了,容不得别人在自己眼前放肆。
林母又想起崔晓,一张脸便的更加阴沉,道:“大哥,今日听那小贼自介说是青城派的弟子,这……”
林震南道:“可还记得那厮使的何种招式?”
林母方才与崔晓交手是暴怒状态,二姐冷静下来,细细回想,眼中闪过一道又一道精芒,半眯着眼厉色显露无疑,道:“我看那厮并不一定就是青城派,他出手似是没有章法,凭借一股深厚内力,而那招式之间也并无半点青城剑法的影子,反倒有一股四两拨千斤的巧劲。”
“吸……”林震南倒吸一口凉气,右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而后说道:“若是说青城派还有些可能,可若是说……武当派,以冲虚道长他们那辈子人的性子,怕是坐下弟子也不敢惹这样的滔天罪过,显然对方是有意隐藏。”
林平之在一旁见到父母为自己的事情讨论,道:“爹娘,这事因孩儿而起,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母亲截断:“哼,他要是敢动你一根寒毛,除非先将你娘杀了。”林夫人讲话间不禁又想起来那个看似与自己孩儿一样大年纪的少年,他那狠辣的手段,杀伐果断的性子,还有那不知廉耻调戏自己的话语,心中不禁感叹,什么时候江湖又出了这么一位非凡的邪气少年。
在城外另一方向的林子里,两个人在树林之中休憩,这时有一人施展轻功飞跃而来,在其中一人面前伫立,作辑道:“于兄,福威镖局不知得罪何人,今日竟被人冲入镖局里尽杀了除了林震南一家三口之外的所有人,哦对了,还有两位镖师活着。”
姓于的转过身来似是非常惊讶,而后自语道:“莫非这事走漏了消息,已有人先行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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