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积水不少,淹到小腿中间的位置,严小米把被淤泥堵住的四个排水口通了通,不多时浑黄的泥水便排了出去,露出满是泥浆的地面。
费了半天功夫把院子冲刷干净,又烧水把死掉的两只鸡褪毛清理内脏收拾干净,剁半只母鸡炖了,剩余的冻起来慢慢吃。
吃完饭,坐在阳光房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时候,严小米的脑海中莫名浮现一个自家房子的透明三维空间图,整个房屋的外立面到院子里再到房间里,一草一木,一桌一椅,所有的东西都清晰可见,仿佛这栋房子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她可以随意摄取房子里的任何东西。
这简直玄幻了,严小米惊诧地睁开眼,周围的东西并没什么改变,再闭目冥想,那透明的房子又出现了,她试着伸出手,心里默念:斧子。
然后,手里出现了最近常用的短柄斧头,严小米木着脸想,确定只是病毒造成的末日剧本,而不是小说里的玄幻剧情。
玄幻也好,末日也好,对于这样有利于生存的外挂,严小米表示,再来几个也不嫌多,嘿嘿。
院墙上的七姊妹沐浴着雨露,喝饱了水,重重叠叠的花朵又大了些,枝条上的棘刺更加尖锐了。
趴在墙头的枝条仿佛不堪花朵的重压,翻到墙外,垂下长长的枝头,为单调的灰白院墙画出青翠的线条。
等到雨彻底停,已经是十几天后了,这期间大雨中雨小雨毛毛雨轮番上阵,就没晴过。
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有时一月下一场雨,一场三十天,这样连续下十几天太常见了,她记忆中雨水最多的一年,大半年都在下雨。
严小米每天都要站在在三楼阳光房的落地窗前,观察水库的水位。
从特大暴雨那天的急速上升,到后来一点一点的往上爬,淹没了山下的水田,漫到山腰的果园。
果园的土地已经看不见了,果树小部分树干还在水面以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果树上的夏橙已经褪去了青涩,变成熟透的澄黄。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空气又潮又闷,说不了这雨还得下多久,到时这些橙子估计全都得泡了。
严小米决定划着小木船去把树上的橙子全摘回家,坚决不能浪费。
然后划着船来到果树边的严小米又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变异,明明是橙子树,你这果子结得跟柚子一样硕大,不觉得太招摇了吗?
划船摘橙子是一种什么体验,不用架梯子,不用爬树,不用背篓,摘了直接放船上的筐里,简直不要太轻松。
轻松摘橙子的严小米花半天时间就把六棵果树上的橙子搬回了家。
怕再下雨淋湿,把院子里的橙子搬到仓房的时候,严小米觉得自己真的见鬼了。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橙子太大又好多筐装着,放地上太占地方,严小米把仓库里一个三层木架子腾出来,把其中一筐橙子放上去。
结果第二筐刚放上架子,突然就消失了!!
看着空空的双手,严小米发誓自己刚才真的搬了一筐橙子放架子上,但它就是不见了!
不信邪的再搬一筐放上去,无声无息,照旧消失,就这么,瞬间,从眼前消失!严小米觉得末世不光有病毒,还有鬼魂也出来了。
从小夏日乘凉没少听父母讲鬼故事的严小米害怕了,咻,以被鬼撵的速度消失在仓库,跑到院子里的桃树下,挺胸收腹牢牢的躲在树后面,尽管那棵碗口粗的矮桃树根本遮不住她1.65米的个子。
这个时候谁管它呢,听说桃木辟邪。
屋漏偏逢连夜雨,雨说下就下,在淋了两个小时雨全身浇个透心凉后,眼见天也快黑了,屋里没啥动静,这是自己家,总是要回去的,要不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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