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厨子是你母亲用嫁妆买来的,祖母这次的话倒未必能起上作用了。”她摇头道。
她早听说这王氏给六丫头开小灶,也知道玉莲因这王氏偏袒而委屈。
但这王氏为了怕受人诟病,用了自己的嫁妆。
纵是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玉莲握紧了手,不悦道:“母亲的嫁妆带进了苏家,那便是苏家的钱,您的钱!”
“胡闹!”苏老夫人,严肃道。
苏玉莲低下头,不敢多言,但模样扮得委屈可怜。
苏老夫人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却是意味不明。
昔日娶那王氏,便因她嫁妆丰厚。谁曾想,这贱蹄子嫁进来之后,眼睁睁瞧着府里入不敷出,不肯拿嫁妆补贴。
玉莲这话,倒甚得她意。
……
苏宁清这几日想要低调些,便一直窝在安宁阁中,伏案写着新食谱,或是写下新铺子需要置办的东西,待紫烟和青山买完铺子回来便交由他们去办。
就在此时,紫烟走了进来,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契书递给苏宁清,“铺子按照您的吩咐,选在了华裳街,您为何不将铺子选在京城最繁华的龙玄街呢?”
“龙玄街虽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但人流并没有华裳街多,繁华不过是那些京城贵门去的多,花的银两多,虽说一月即便卖上一两单便够吃喝一年的了。开在这样的地方,大多是那些京城贵门在外打理的产业,门路众多,一个新开的铺子,那些贵门自不会去。”苏宁清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京城大多还是普通人,这些人往往去华裳街最多,且因为手头余钱不多,以实用为主,无关乎所买的东西的名气是否足够名动京城。”
“战事刚过去,各国又约定了三年不战,和平之年,百废待兴,一个国家要强,除却练兵,便要充盈国库,为补因战事粮草亏损,官府降低田地赋税安民心,那便要多从商户手中收取银两,官府有意扶持商户,其实是换个法子从百姓手中收钱。”
紫烟听得云里雾里,但大概明白这华裳街日后会得到官府的重视,惊讶道:“小姐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
她日日跟在小姐身后,都未曾发现有这些消息。
华裳街她不知陪小姐去了几次呢!
苏宁清轻笑一声,解释道:“那日在酒楼听那些喝酒之人闲谈听到的。”
“那些粗人?”紫烟想到那日另一桌人,都是些府中管事,都在各自吹嘘为主子做了多少事,得了所少奖励,能有小姐这些正经话?
紫烟不解。
苏宁清摇了摇头,“别小看这些人,官府政策下来,第一个知道的自是那些官场老爷,但他们为了尝到甜头,各自拢着消息不会传扬出去,只交由各府的手下去做。这酒一喝这群人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话糙理不糙。”
“一般人早不愿听他们啰嗦换桌了,您却如此有耐心,怪不得您能知道那么多。”紫烟佩服得心服口服。
原来这么些年,小姐这是在故意装傻充愣呢!
若没有小姐那些年的胡吃海喝,迷惑了所有人,小姐如今做的这些事恐怕早传到了老夫人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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