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了封信,把田家送来的土特产分出一批,一齐让李伯搭着镖局的顺风车,送去府城。
前面说了,沈氏是识字的,因此她也常在书房陪丈夫读书练字,一看信上的内容,她就明白了一切:
“你是怀疑那家人?”
“目前看来,是他们没错了。按理说,真的想阻止此事,也不该从咱们家下手。更何况,他家虽然有些资产,还没到能跟举人对上的程度,难道又搭上了什么后台不成?”
沈氏冷笑:
“真搭上了后台,他们又何必为了这事儿针对我们呢?之所以要对我们下手,还不是没找到更高一级的后台么。只要……”
沈氏还没说完,宋茹就推门进来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宋茹神情复杂地问:
“是因为我,对不对?”
宋念不想让妹妹为此事烦心,她已经够苦了,因此他道:
“别胡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这是舅家的事儿,我不过是帮忙打听而已。”
宋茹和宋念一母同胞,哥哥能中举,妹妹也不会傻,再加上她偶尔是会去绣坊的,自然也听了些传闻,因此她没被糊弄过去,反而很敏锐地继续提出自己的猜想:
“是赵雁林的岳家吧,府城、开酒楼。他们是不想我嫁到赵家吧?”
宋念心知瞒不过,又怕宋老太太得知此事气出个好歹,只能关上门,和妹妹详细谈。
赵雁林岳家的事儿,宋念从王璞处已经了解了很多,只是怕家中女眷烦心,一直没和她们说,此时也只能从头说起了:
“璞表哥之前就和我说了,赵雁林的岳家,有些难缠。早在他妻子还病着的时候,她娘家人就打着要再送个女儿进赵家的主意,只是被她拒绝了,这家人也就放弃了。”
宋茹意识到这其中有问题,追问道:
“能在府城开酒楼,还扎根多年,想必赵家对他家来说,不算是多么重要的人脉。被拒绝就放弃,可见他们的确不急于和赵家继续结亲。为何又……”
宋念一向知道妹妹聪慧,只是女子的身份限制了她,于是半考验半提醒地继续给出信息:
“前段时间,魏县旱情严重,皇上拨款救灾,这事儿,你还记得吗?”
宋念不介意在家谈论些外头的事儿,只是不涉及机密罢了,像某地受灾,他会主动告知家里,以便她们及时囤积食物。
因此,宋茹只是略回想一番,就明白了:
“他们家的后台贪污了赈灾款?然后他们急于和赵家捆绑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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