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禄:“!!!”
崔福禄刚放下去的心登时又提起来了,整个人一时都不好了。
“薄越,你干嘛啊?”
薄越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才道:
“盖衣服。”
这平淡的语气,这简洁的话语,仿佛在质疑他崔福禄的眼睛不太好。
崔福禄一口气哽在心头。
谁不知道你是在盖衣服啊?
我没有眼睛吗?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脱下自己的衣服,强调一遍,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姜笛儿盖!
薄越显然还是没get到崔福禄的点,见崔福禄表情奇怪,反问道:
“怎么了?”
崔福禄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那黑西装。
薄越这下明白了一点,他解释道:
“人睡着了容易着凉,而车里没有其他合适的衣服。”
崔福禄:“……”
好,好像是这样?
行吧……
崔福禄转回身子,下一秒,他又“唰”地一下扭头,那动作快得,都让人忍不住要担心他的脖子。
行个鬼啊!
你什么时候还会关心人睡着后容不容易着凉这事了?
崔福禄看着薄越,又看向后面跟着的车,认真道:
“等会路过商场,我下去买一些衣服,她不可能穿着你的外套进医院,当然,她自己的衣服也不行。”
虽然到医院后再被拍可能性不大,那时也应该早甩掉了后面跟车的这些人,道还是得以防万一。
薄越点了下头,同意崔福禄的看法。
薄越单手撑着额角,瞥见姜笛儿睡梦中动了动,导致他的西装向下滑了一段。
于是又伸手过去,重新替她盖好,又垂眸认真打量了一番她手上的过敏症状。
崔福禄:“……”
崔福禄感觉自己又有些心梗了,他有些酸溜溜外加阴阳怪气地道:
“你这关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过敏是被你害得呢……”
崔福禄估计永远也不会想到,他就这么随口一说,居然直接点破了事实。
薄越动作微顿,看了崔福禄一眼,过了一会儿才道:
“在过敏这事上,她确实是无妄之灾。”
崔福禄心说‘你又知道了’——
先前人家姜笛儿什么也没说你就知道人家经纪人来不了助理又休假;当时明明和自己一起从广告拍摄处出来的,现在又知道过敏的事是无妄之灾了。
崔福禄想起项寒沫,忍不住问道:
“诶,所以你觉得姜笛儿和项寒沫起争执是怎么回事?项寒沫还说姜笛儿故意让猫挠了她的手……”
提起项寒沫,薄越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项寒沫故意泼脏水罢了。”
“你觉得?”
“我确定。”
崔福禄没料到薄越会是这么个反应,他记得当初李取生说要和项寒沫结婚时,薄越还认真准备了两份新婚礼,看上去不像是认为项寒沫这个人不好的样子啊……
他还要再问,却见薄越已经闭了眼,似乎不想再聊,于是放过了这个话题。
中途团队里的其他人开车赶到,一番动作后,他们这边成功将后面跟车地甩开。
路过商场时车子停了下来,崔福禄下车,动作麻利地买好了衣服。
车子最后停在了匡镇医院的vip停车场,匡镇医院算是薄越这几年来在首都的专用医院,各方面都不错,又因为他和这所医院签了合同,保密性也不用太担心。
“姜笛儿,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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