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
楚南栀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她倒是第一次听到此等怪事,堂堂一郡太守竟然被县令使绊子。
故意娇嗔着瞥了眼图沅县县令徐槿舟,厉声问道:“徐县令,果真如邢太守所言?”
“平宁王妃实在抬举下官了。”
面对楚南栀的质问,徐槿舟脸上毫无半点惧色,不卑不亢的回道:“下官岂敢为难太守大人,倒是太守大人处处为难下官,此次福宁郡三十八县所有官员皆被邀往州府观礼,唯有下官不在受邀之列,还派人对下官围追堵截,不让下官顺利前来。”
听到这话,楚南栀忍不住认真打量了眼徐槿舟,细皮嫩肉的,看上去不过一介文弱书生,但骨子里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桀骜之感。
照理来说,此次平宁州凡是有品级官员皆可前来芦堰港观礼,邢欢不让他一同入州府,恐怕其中必有隐情。
她眸光轻盈的落向仍跪着的邢欢,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询问道:“邢太守,你为何不允徐县令来州府,还对他围追堵截,莫非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握在他手中?”
“绝无此事。”
邢欢眼色甚是笃定的抬起头来,信誓旦旦的回道:“下官向来恪尽职守,何曾有过什么把柄握在别人手中,只是不想在殿下与王妃加封大礼上叫别有用心之人扰了清净。”
“原来如此。”
楚南栀目光灼灼的又看了眼徐槿舟,含笑道:“徐县令,此次殿下的加封大典关乎大禾帝国的颜面,的确是不容小觑,邢太守有这层顾虑也在情理之中。”
目视着他手中抱着的匣子,楚南扬声说道:“不过既然徐县令来了,那就暂时放下你对邢太守心中的成见,到驿馆歇息两日,等候观礼吧。”
说完,便叫人将邢欢搀扶了起来。
其余官员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徐槿舟并未违逆楚南栀的意思,而是托着手中的匣子迈上前来,恭敬的禀道:“下官为殿下与王妃备了份厚礼,正好今日诸位上官皆在,还请王妃一览。”
楚南栀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眼神,知这家伙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便故意附和道:“徐县令为本宫与殿下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快让本宫瞧瞧。”
所有人也瞪大了眼睛,静静的凝视着徐槿舟手中精美的匣子。
徐槿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紧不慢的亲自打开了匣子,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十几颗鸡蛋大小的早已干枯的草丸子。
邢欢立时勃然大怒:“徐县令,你果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戏弄王妃。”
其余众人也纷纷怒不可遏的斥道:“此人真是不知死活,难怪邢太守不愿他前来州府相贺。”
“还不快些将此人押下去。”
邢欢心里已是热浪在翻滚,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来者便是客,邢太守何必如此激动,本宫想来徐县令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定是有他的缘由的。”
楚南栀再次拦下了邢欢,静静看着那些草丸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徐县令为何送本宫与殿下此物?本宫倒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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