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武晁只觉脖颈处有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在蠕动,失声叫道:“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啊!”
“啊——”
围在房里的守备军传来声声惨叫。
许多人应声倒地。
片刻时间便口吐白沫,痉挛一阵后,便断了气息。
海尼耶等人看得呆住:“这是中毒了?”
江锁上前一步,冲着武晁笑道:“怎么样?武大人,我的朋友你可还喜欢?”
武晁的脖子上挂着的正是惑心。
它带着妻儿来找江锁了。
房间里爬满青黑相间的小蛇,细且长,动作慢悠悠的。
小蛇多且淘气,在士兵的身上乱钻,撒了欢的玩。
“武大人可不要乱动。”
江锁见武晁抬手要去抓惑心,便警告道:“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它的口快。”
惑心张嘴吐了吐信,绕着武晁的脖子转圈圈,直转得武晁头皮发麻。
武晁瞧着满屋子躺倒的士兵,慌了神:“好,我不动,你将这畜生拿开!”
“好说。”
江锁垫着脚,避开尸体,朝屋外走去:“武大人气冲霄汉、义薄云天,江锁自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皇后一众人跟着江锁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武晁也不敢拦着。
“江锁!我放你走,你也放过我!你要说话算……啊——”
武晁最后一个“话”字还没出口,江锁的右手一抬一落,惑心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对着脖子上的青筋便是狠狠一咬。
武晁吃痛惨叫:“江锁你——”
毒汁迅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武晁开始变得口齿不清,白色泡沫从嘴边涌出。
一瞬间,他的脸变成了乌黑色,一动不动瞪向江锁,没了气息。
江锁头也不回地慢慢朝前走,垂眸道:“说话算话也是对人说,不是对着畜生说。”
海尼耶觉着稀奇,抱着三皇子追上江锁,道:“这玩意儿还挺好玩儿,借我玩两天呗。”
“玩两天!玩两天!”
鹦鹉回过血来,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江锁淡淡道:“不给。”
鹦鹉又喊:“真小气!真小气!”
惑心听懂了“玩意儿”这个词,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鹦鹉便张嘴吐信,吓得那傻鸟直接炸了毛。
如酥仰头看了看日头,却只看见漫空乌云,问:“我们现在是去册封大典吗?时辰快到了。”
“不去。”
江锁道:“我们且留在宫中。”
册封大典,祁溶自有他的部署。
江锁不擅长带兵打仗,就不带着这群老弱病残上去添乱了。
*
是日
阴云避日。
玄武门群臣列阵,等着册封大典的开始。
倭军将整个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米一人。
关押祁溶的囚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广场中央。
祁溶又换上了当初那件带血的囚衣,面色苍白。
赵子信还故意搞乱了他的头发。
看上去有一种凄厉的破碎美。
囚笼的锁是开着的。
赵子信早在看押祁溶的队伍里安排了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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